“克萨尔人……”凯尔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一个以好战和狡猾著称的种族。他们的相位跃迁技术，的确会散发出烤杏仁的味道。那是能量核心过载的副产品。”
我心里一动。晶片里提到要栽赃给卢米尼人，但现场留下的线索却指向了克萨尔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帮克萨尔人，不仅坏，而且蠢，业务能力不过关，作案了还把证据留在现场。
“督察先生，”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帮人……不太专业？”
凯尔瞥了我一眼，没说话，但那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动了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着凯尔几乎把整个地下七层翻了个底朝天。我充分发挥了我作为保洁员的优势。我知道哪个垃圾处理通道最少有人经过，哪条通风管道可以直接通到档案室，哪个型号的清洁机器人晚上会自动进入休眠模式，可以被“借用”一下摄像头。
凯尔一开始还对我处处提防，但渐渐地，他发现我总能在他陷入僵局时，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捷径”。
比如，他想查阅最近一周的访客记录，但权限被主任锁了。我直接带他到中央清洁系统，调出了所有贵宾室的“污渍处理报告”。
“你看，”我指着屏幕上的数据，“三号贵宾室，昨天下午三点，地毯出现‘高腐蚀性有机物’污染，清洁等级A+。这个时间点，正是克萨尔大使离开的时间。而这种污染物，是他们的口水。”
凯尔看着那份详细到分析了口水成分的报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你们保洁……都这么厉害吗？”他问。
“讨生活而已。”我谦虚地回答。
我们的关系，在一次次的“合作”中，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他不再用审视的目光看我，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问我的意见。而我，也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变得……有点享受这种侦探游戏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克萨尔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证据没处理干净，他们开始变得警觉起来。而那个丢失的晶片，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我需要一个盟友。
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东西”。
佐普，一个“千手族”的走私贩。他有上百条滑溜溜的触手，常年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太空马甲，在空间站的灰色地带混得风生水起。
他什么都卖，从违禁的星际宠物到高级文明的淘汰科技，只要你出得起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