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儿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南极的冰川。
她抬起手，用涂着蔻丹的指甲，指了指陆子昂一尘不染的皮鞋。
“霄汉，子昂坐了很久的车，鞋脏了。”
“去，给他舔干净。”
“舔干净了，我就让你吃饭，不然，今天你就饿着吧。”
3
我抬起头，死死地看着苏漓儿那张绝美的脸。
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仿佛我天生就该如此卑贱。
陆子昂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将那只鞋伸到我面前，等待着好戏上演。
张瑶则再次拿出手机，对准了我，准备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她甚至还开了直播，只不过是小号。
“怎么？不愿意？”
陆子昂不耐烦地用鞋尖点了点地，发出哒哒的声响。
“苏漓儿，你这狗不听话啊，是不是该打针了？”
苏漓儿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被心上人质疑自己的掌控力，让她感到无比的羞辱。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林霄汉，我数三声。”
“你别忘了，你那个还在上学的妹妹，每个月的生活费，是谁在给。”
我的身体，狠狠一僵。
妹妹，是我唯一的软肋。
“一。”
“二。”
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父母早逝，我带着妹妹寄人篱下，受尽白眼。
是苏家资助了我，让我完成了学业，也让妹妹能安心读书。
我以为苏漓儿是我的救赎，是我生命里的光。
我为了她那句“我害怕一个人”，放弃了金牌律所的offer，甘愿被折断傲骨，囚禁在这座牢笼里。
我以为，只要我陪着她，她总有一天会好起来。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光是假的，爱是假的，连她的病，都是假的。
而我，不过是她用来取悦另一个男人的，一件玩具。
“三！”
苏漓儿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最后的警告。
我睁开眼，眼中一片死寂。
我慢慢地，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爬向陆子昂。
然后，在他的皮鞋上，伸出了舌头。
屈辱的泪水，混着口水，沾湿了他光亮的鞋面。
“哈哈哈哈哈哈！”
陆子昂和张瑶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快看！他真的舔了！太贱了！哈哈哈哈！”
苏漓儿也笑了，眼中是满足的快意，她靠在陆子昂的怀里，接受着他奖励般的亲吻。
就在他们得意忘形，笑得最大声的时候。
我将头埋得更低，手指在衣领上，轻轻按了一下。
一个微型摄像头的开关，被我无声地打开。
它藏在我的衣领里，正对着他们三个人那丑恶、扭曲的嘴脸。
录下来。
把这一切，都录下来。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这三个光鲜亮丽的人皮之下，是何等腐烂、恶臭的灵魂。
我“卖力”地表演着，直到陆子昂满意地抬起脚，嫌恶地在我衣服上蹭了蹭。
“行了，滚吧。”
“看着你就倒胃口。”
我默默地爬回角落，像一条被遗弃的流浪狗，缩在那里。
就在这时，苏漓儿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她父亲的助理，便随手接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