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好苏漓儿的早餐。
她今天心情极好，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挑剔食物，只是用一种看戏的眼神打量着我。
张瑶来得很早，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漓儿，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专门为你的宠物定制的！”
她献宝似的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个镶满了黑色水钻的皮质项圈，还有一根配套的，带着倒刺的牵引绳。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我特意找人定制的，纯牛皮，上面的水钻都是真的。”
张瑶拿起项圈，得意洋洋地指着上面一个银色的小牌子。
“看，上面还刻了字呢。”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上面刻着三个字——“漓儿的狗”。
苏漓儿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充满了审视和玩味，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打上烙印的牲口。
“林霄汉，过来。”
我僵硬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跪下。”
我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她面前。
“瑶瑶，给他戴上。”
张瑶拿着那个冰冷的项圈，一步步向我走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残忍。
“别动哦，小狗狗。”
“戴上这个，你才是漓儿最忠实的宠物，子昂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冰冷的金属扣，带着一丝寒意，扣上了我的脖子。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人格，被彻底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苏漓儿嘴角上扬。
“他来了。”
保姆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梳着油头，神情倨傲的男人。
是陆子昂。
他回来了。
他一进门，目光就锁定在了跪在地上的我。
当他看清我脖子上的项圈时，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无比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哈！苏漓儿，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林霄汉！我的天，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她们在骗我！”
他走到我面前，用擦得锃亮的皮鞋尖，一下一下地踢着我的肩膀。
“啧啧，看看这是谁？”
“这不是当年在辩论赛上，把我驳得哑口无言，让我当众出丑的林大主神吗？”
“怎么？现在不玩嘴皮子了？改行当狗了？”
苏漓儿看到陆子昂，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没有说话，只是享受着陆子昂对我的羞辱，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愉悦。
我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双手死死攥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陆子昂笑够了，一脚踹翻了我面前的早餐碗。
温热的牛奶和麦片，洒了我一身，又流了一地。
“狗，就要有狗的样子。”
“在地板上吃饭，才配得上你现在的身份。”
他伸出脚，狠狠地踩在我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用力地碾压。
骨头碎裂般的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陆子昂的脸色沉了下来，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
“没意思，叫都不叫一声。”
他转向苏漓儿，语气带着命令和一丝撒娇。
“漓儿，让他做点有意思的，不然多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