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找他对峙一下。」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院子里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梧桐叶的沙沙声。
「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吗？」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五年前的灯节，您在我的茶里下了迷魂散，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结果我早有防备，换了茶盏。」
「您记得那个替我喝茶的丫鬟后来怎么样了吗？」
太后的手开始颤抖。
「她当晚就死了，死因是迷魂散中毒。」
「您以为烧掉尸体就能毁灭证据？」
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可惜我留了她的血样。」
「这么多年了，毒性还在。」
太后猛地站起来，茶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你敢威胁老身？」
「我不敢。」
我收起瓷瓶，重新坐下。
「只是提醒太后，我姐姐的脾气，可比我差远了。」
「您猜，她要是知道您今天拿旧事戳我心窝子，会发生什么？」
太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武林盟的厉害，她当然清楚。
当年正是靠着二姐夫的势力，萧承嗣才能稳坐皇位。
但现在...
「你们谢家好大的胆子！」
太后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
「你等着，老身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背影，忍不住摇头。
真是老糊涂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形势。
小翠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脸上还带着震惊。
「小姐，您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然你以为太后为什么这么怕？」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我端起茶盏，茶水还是温的，只是茉莉花香淡了些。
「萧承嗣以为他赢了，其实他已经输了。」
「从他选择背叛我们谢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下场。」
窗外，夕阳西下，把半边天都染红了。
就像当年新帝登基那日的血雨。
只是那时我们以为是祥瑞，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血光之灾。
3.
第二天一早，宫里又传来了消息。
萧承嗣要见我。
小翠一脸担忧，「小姐，您真的要去？」
「当然要去。」
我整理着衣裙，对镜贴花黄。
「不去的话，他岂不是要以抗旨的名义治我的罪？」
「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动那些孩子。」
小翠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进宫的路上，我遇到了几个军阀家的小姐。
为首的是武月蓉，武媚儿的堂妹，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
「哟，这不是谢家大小姐吗？」
「听说你们家最近日子不好过啊？」
其他几个女子跟着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连官都不当了，看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武月蓉更加得意，从袖中拿出一串珍珠，在我面前晃了晃。
「看见了吗？这是我堂姐刚赏的南海珍珠。」
「一颗就值几十两银子呢。」
「你们谢家现在还拿得出这样的好东西吗？」
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确实拿不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