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
突然问：「你恨我吗？」
我摇头：「不恨。」
他笑了。
那笑比冰还冷：「那你活不长。」
之后我开始翻林菀的视频。
她笑时捂嘴。
小指微微翘起。
走路时腰肢轻扭。
像只优雅的猫。
我对着镜子练。
笑到脸部肌肉僵硬。
脚底磨出水泡。
就贴块创可贴继续。
一周后。
沈烬带我去莫奈画展。
我穿白裙子。
踮脚走在他身边。
走到《睡莲》前。
他突然停下。
盯着我：「你今天……很像她。」
我低头。
捂嘴笑。
小指翘起。
他眼神软了。
伸手摸我头发：「菀菀，你终于回来了。」
我没动。
心里想：沈烬。
你抱错人了，疯子。
4 泛黄照片
日子久了。
我模仿林菀越来越像。
沈烬对我也温和些。
偶尔会带我去餐厅吃饭。
可我知道。
他爱的从不是我。
只是我身上那点林菀的影子。
为了找五年前的线索。
我开始装梦游——每晚十一点。
赤脚走到书房门口。
停留几分钟再回去。
佣人吓得不敢拦。
沈烬问起。
我只说「不记得了」。
第三天。
沈烬说要出差。
凌晨一点。
我用铁丝撬开书房门。
保险柜没打开。
却在抽屉夹层摸到一张泛黄照片——穿校服的女孩站在雨里。
撑着蓝伞。
是高二那年的我。
背面是沈烬的字迹：「找到你了，我的小骗子。」
手瞬间发抖。
他找的是我？
那为什么认成林菀？
我撕下照片一角藏进内衣。
刚转身。
门突然开了。
沈烬站在门口。
西装皱着。
领带歪了。
眼底猩红：「你在找什么？」
我装睡。
身子一软往地上倒。
他冲过来接住我。
把我抱回房间。
我闭着眼。
听见他轻声说：「别装了，林晚。」
心跳骤停。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他坐在我床边很久。
最后说：「你比她倔。」
第二天。
课程表全换了——钢琴、油画、马术。
都是林菀没学过的。
沈烬说：「不用学她了，做你自己。」
我松了口气。
却在深夜发现。
书房的监控正对着我房间。
24小时没停过。
原来他从未信过我。
所谓的「做自己」。
不过是另一场监视。
5 蓝莓陷阱
早餐时。
我故意打翻蓝莓果酱。
深蓝汁液在白桌布上蔓延。
像极了当年那把蓝伞的颜色。
沈烬捏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
眼神骤冷：「你故意的？」
我低头。
装作害怕：「哥，我只是觉得这颜色好看，像……像一把伞。」
他猛地抓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谁准你提伞？」
我疼得皱眉。
却没躲：「就是突然想起，那天雨那么大。」
他盯着我。
呼吸变重。
突然松手。
声音发颤：「……菀菀，别闹。」
下午去买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