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深。”他收起证件，目光如炬，“负责调查本地文物非法交易。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他话锋一转，紧盯那铜器，“但这东西，本身可能就是个大麻烦。”
官方的人！林晚心下一凛，警惕稍松，压力却倍增。这人站姿笔挺，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和一种固执的认真。
“陆组长，”她强迫自己镇定，“就算它是文物，我也是按废品价合法买来的，手续清楚。”她不能露怯。
陆深向前半步，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侵入这片空间。“合法购买，不代表来源合法。”他语气平稳却施加着压力，“更不寻常的是，普通人绝不会在废铜烂铁里，一眼把它挑出来。林女士，你的眼力，好得令人起疑。”
他在试探！林晚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奶奶笔记里的知识此刻成了她的盾牌。她举起铜器，指尖拂过一处纹路：
“眼力谈不上，有点感觉罢了。这锈色、包浆，是坑口出来的老物。兽面纹有商周的气魄，但云雷纹的勾连方式又带了变化。我猜，是春秋早期，某个小国的祭祀器，对吧？”
她语气平静，像在陈述常识。话音落下，她清楚看到陆深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
陆深沉默了，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站在废品堆里的女人。几秒后，他再次开口，语气多了份探究：“我低估你了。你对本地这类物件的流通，了解多少？”
机会来了！林晚心念急转。陈伟的威胁近在眼前，她需要助力。而眼前这人，或许是条路。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容地关紧水龙头，将铜器放在木箱上。然后，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直视陆深：
“陆组长，你想抓的，是那些偷偷摸摸运东西出去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