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看顾野那双猩红映不出丝毫过往眼睛一字顿说，“我们一起去找那群王八蛋算账。”
顾野看我似懂非懂。但他好像感知到我决心喉咙发低沉像回应般嘶鸣。
这末世欠我欠顾野该还了。
6
从顾野公司那栋鬼楼里出来，外面的天灰蒙蒙的，跟我心情一样。
硬盘里的真相像块大石头压在我心口。分手是假的，顾野变成这样是为了保护我，还他妈是因为什么狗屁“情感能量”被当成了实验品！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拍科幻片呢？！
但顾野后颈的颈环，他梦里的呓语，还有视频里他憔悴的脸，都在告诉我，这操蛋的事儿是真的。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视频里顾野提到的清洁工——“老K”。
“老K……”我念叨着这个名字，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站着的顾野。他感知到我的视线，歪了歪头，红眼睛里全是茫然。
指望他是没戏了，这货现在的记忆比金鱼还短。
“走吧，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再想办法找这个老K。”我叹了口气。市中心太危险，不能久留。
我们往回走，找了个相对完整的小商铺落脚。这一夜，我几乎没合眼，脑子里乱糟糟的。顾野就坐在门口，像尊门神，偶尔动一下，证明他是个活的，或者说，能动的存在。
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把他摇醒了，虽然他可能根本没睡。
“走了，找人去。”
清洁工……公司那么大，清洁工肯定不止一个。怎么找？大海捞针。
但我有我的土办法。我带着顾野，开始在普罗米修斯公司大楼附近转悠，专门找那些看起来像是给底层员工住的、比较破旧的公寓楼或者棚户区。
我拿着从公司捡来的那张有照片的工卡，遇到看起来面善，并且没变成丧尸，的幸存者，就上去问：“大哥/大姐，打听个人，叫老K，以前在普罗米修斯公司做清洁的，您认识吗？”
大部分人都惊慌地摇头，躲着我们走。主要是怕顾野。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快到中午的时候，一个躲在废弃报亭里的老头，颤巍巍地看了眼我手里的工卡，又飞快地瞟了眼我身后的顾野，小声说：“你……你找老康？是不是个子不高，有点驼背，喜欢喝两口那个？”
老K，老康！对上了！
我赶紧点头：“对对对！您知道他住哪儿吗？或者可能在哪儿？”
老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