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只丧尸瞬间像被按暂停键,然后……它们居然互相看了看,如果那算看的话,齐刷刷转身晃悠回小巷深处了!
我靠!还能这样?!
我震惊看顾野,忍不住拍他肩膀:“行啊你!还能交流?刚说啥了?‘这我罩的,滚远点’?”
顾野转回头看我,眼神似乎无辜?他显然没懂我吐槽。
算了,对牛弹琴。
大楼里停电,电梯废了。我看黑洞洞楼梯间发怵。这得爬多少层?
我正犯愁,顾野走到电梯门口,双手插进变形门缝,猛一用力!嘎吱——哐当!他竟把电梯门掰开了!露深不见底电梯井。
他低头看下面,又看我,那意思:走这快。
我头皮发麻赶紧摆手:“别!大哥!我谢谢您!我走楼梯!楼梯健身!”
让我跳电梯井?我还想多活几年!
顾野似乎不解,但还是跟我走进昏暗楼梯间。
楼梯间堆满杂物,有干涸血迹和不可名状东西,气味感人。我们一层层往上爬。
爬了大概七八层,我已有点喘。顾野却跟没事人一样脚步轻盈。
在一楼梯拐角,我意外发现一具穿白大褂骸骨,旁边掉着员工卡。我捡起擦灰,照片是不认识男人,部门写“研发部”。顾野以前也是研发部的。
我把卡收起来,也许有用。
继续往上。越往上空气越压抑。我开始后悔这冲动决定。但想顾野梦呓痛苦样子,我又咬咬牙坚持。
终于到顾野以前所在楼层。楼梯间门被东西从里面堵住。
顾野再次上前,直接用肩膀一撞!砰!门连杂物被撞开。灰尘弥漫。
我捂口鼻走进去,走廊一片狼藉。凭记忆和门牌号,我找到顾野以前办公室。
门虚掩着。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5
顾野办公室,跟他这人以前一样,井井有条又透着强迫症般整洁——如果忽略厚灰和倒地椅子散落文件的话。
我反手关门,心跳砰砰。顾野安静跟我身后,对这“生前”空间似乎没特殊反应,红眼睛只茫然扫视。
“喂,你家,”我试图引导他,“有没有藏东西习惯?比如特别重要的?”我边比划,“U盘?硬盘?藏特严实那种?”
顾野看我,没反应。得,对牛弹琴plus。
看来得靠自己。我打开小手电开始翻找。
抽屉里普通项目文件专业书,我看不懂。柜子里白大褂私人物品,一旧相框扣地上,我拿起擦灰,是我们大学毕业旅行合照,照片上顾野笑得一脸傻气阳光灿烂。
再看身边青灰色皮肤眼神空洞家伙,我心里堵得厉害。
我深吸气,把相框小心放背包。继续找。
桌子下书架后甚至花盆里,想起他说藏礼物我还真扒拉了下,只有土……都没特别。
难道白跑一趟?
我不甘心,目光落倒地办公椅上。这椅子看起来高级,真皮。我走过去想把椅子扶起,手却不小心摸到椅子底座有不寻常凸起。
我心里一动,赶紧把椅子翻过来。
在手电光下,我看到底座靠近角落位置,皮质被巧妙割开过又用某种方式粘合了。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