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子冷笑一声，将伙计往前一推，转身就往二楼跑。
林晚眼疾手快，从布囊里掏出个铜制的飞爪，猛地甩出去，正好勾住疤脸男子的脚踝。
疤脸男子踉跄了一下，萧彻趁机上前，绣春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 萧彻的声音冷得像冰。
疤脸男子咬着牙，突然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林晚眼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却没料到他嘴里藏着毒，嘴角溢出黑血，眼睛一翻，没了气息。
“该死。” 萧彻皱了眉，探了探疤脸男子的鼻息，“死了。”
林晚蹲下身，在疤脸男子的怀里翻了翻，掏出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块玉佩 ——
和周昌手里的那半块一模一样，只是这半块是双蛇的另一半，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双蛇。
“萧大人，你看！” 林晚将玉佩递给萧彻，“这两块玉佩肯定有问题。”
萧彻拿着两块玉佩，指尖摩挲着双蛇的纹样，脸色突然变了。
林晚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追问：“萧大人，你是不是认识这玉佩？”
萧彻将玉佩收进怀里，语气恢复了冷淡：“没什么。沈青，把尸体带回北镇抚司，查他的身份。林捕快，你去查吴山的下落。”
林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犯了嘀咕。
萧彻刚才的反应，分明是认识这玉佩，却不肯说。
她咬了咬唇，没再追问，转身往外走
。她知道，萧彻不想说的事，就算她问破嘴，也问不出什么。
3
查吴山的下落并不容易。
云锦阁的伙计说，吴山很少来铺子，每次来都是晚上，而且从不带随从。
林晚查了三天，只查到吴山住在城郊的一座别院，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日傍晚，林晚刚回到六扇门，就见沈青在门口等她。
“林捕快，萧大人让你去北镇抚司一趟。”
北镇抚司的牢房阴冷潮湿，林晚跟着沈青走进去。
就见萧彻站在一间牢房前，里面关着个穿锦袍的男子，正是云锦阁的老板吴山。
“萧大人，你抓到吴山了？” 林晚惊喜道。
萧彻点了点头，递给她一份卷宗：“吴山招了，他是十年前太傅苏鸿的管家，这云锦阁是苏鸿的旧部凑钱开的，用来接济苏鸿的家人。”
林晚翻开卷宗，手突然顿住。
苏鸿她知道，十年前苏鸿被指认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只有他的女儿苏婉下落不明。
当时负责此案的，正是萧彻的父亲，时任锦衣卫指挥使萧渊。
可半年后，萧渊就突然病逝了，死因不明。
“那双蛇玉佩……” 林晚抬起头，看向萧彻。
“是苏鸿的信物。” 萧彻的声音有些沙哑，“苏鸿当年被诬陷，双蛇玉佩被分成两半，一半给了吴山，一半给了他的女儿苏婉，让她们日后凭玉佩相认。”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说，周昌和疤脸男子的死，都与苏鸿的旧案有关？
可萧彻为什么一开始不肯说？
她看着萧彻的侧脸，他的下颌线紧绷着，眼神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萧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案子与苏鸿旧案有关？” 林晚追问。
萧彻转过身，看向她：“我父亲当年负责苏鸿案，半年后就死了，我查到他死前见过礼部侍郎王显。王显当年是苏鸿案的证人，指认苏鸿通敌的书信，就是他提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