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孵化出的那个,则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常常追着忙碌的工蜂跑,偶尔还会尝试扑打背后那对依旧小巧的膜翼。
我不能一直用“它”来称呼他们。
在凯因又一次满意地扫描它们,以及我......
离开后。
我看着互相用额头轻触、似乎在进行无声交流的两个小家伙,心中一动。
我指着那个安静些的,用生涩的、带着人类语言习惯的精神波动传递出一个意念
“埃里奥斯”
意为“宁静的”
又指向那个活泼的“凯尼斯”
一个与“凯因”相似却不同的音,带着一丝我自己也说不清的复杂意味,或许是想提醒自己他们的来源,又或许是想切割什么。
他们似乎听懂了这个简单的命名,抬起头,用那两双继承了凯因的墨绿底色、却又清澈得多的复眼望着我。埃里奥斯轻轻眨了眨眼,凯尼斯则发出一个欢快的短促音节,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
一种奇异的情感在心中滋生。
恨意依然存在,对凯因的恐惧也未曾减少,但对这两个小生命的责任感,以及他们带来的、在这绝望深渊中的一丝微光,让我麻木的心重新开始了跳动。
4 逃离深渊
我知道,这很危险。
这种联系越深,逃离时就越痛苦。
但我需要这份联系来维持理智,也需要借此麻痹凯因。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流逝。
我扮演着一个逐渐“融入”角色的将虫母亲。
凯因似乎对我的“转变”感到满意,加之双生王虫的健康成长分散了他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他对我的直接监视放松了些许。
我获得了在核心孵化室附近有限活动的自由。
我利用这有限的空间,开始秘密地测试我这具身体的能力。
将虫,作为虫族的高阶单位,其力量远超我的想象。
我的精神力不仅可以安抚幼崽,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干扰甚至控制低阶工蜂和迅猛兽。
我还能感知到巢穴内能量流动的主要路径,就像能“看”到这座活体建筑的血管和神经。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体内另一个变化的源头。
在生下埃里奥斯和凯尼斯后,我的身体内部似乎开启了一个新的“空间”,一个能缓慢汇聚和储存能量的核心。
这并非虫族典型的能力,更像是我这具由人类灵魂主导的将虫躯壳产生的异变。
这个能量核心非常微弱,且极不稳定,但我隐约觉得,它可能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开始像吝啬鬼一样,偷偷从分配给幼崽的高纯度能量晶体中截留极其微小的一部分,尝试引导至这个核心。
过程痛苦而危险,好几次能量差点失控,让我痛得几乎昏厥。
但我坚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