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丝帕，轻轻擦拭着他靴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下品灵器，也挺贵的，踩了这种贱骨头，是脏了点。”
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直播间。
弹幕瞬间炸了。
【我靠！我看到了什么？林晚在给秦牧擦鞋？】
【这是什么新的情趣吗？也太卑微了吧！】
【吐了，为了讨好男人，脸都不要了？真给我们女人丢脸！】
苏清瑶也惊呆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她立刻委屈地红了眼眶：“晚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你……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师兄他不是那个意思！”
秦牧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想把脚抽回来，却被我死死按住。
他的优越感，他的仙风道骨，在这一刻被我踩得稀碎。
他可以让我当恶人，可以让我去死，但我不能让他“掉价”。
我擦得很慢，很仔细，然后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师兄，现在干净了。”
说完，我站起身，看也不看地上的叶尘，转身就走。
秦牧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直播间里，他维持了十年的完美人设，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我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林晚，你给我站住！”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一枚丹药从我袖中滑落，精准地滚到了叶尘的嘴边。
第2章
那是一枚最普通的疗伤丹药。
上辈子，这枚丹药是我省下来，在秦牧一次历练受伤后，小心翼翼喂给他的。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晚晚，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种低阶丹药杂质太多，对我无用。”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将丹药扔进了炼丹炉，转头服下了苏清瑶送来的高阶丹药。
此刻，这枚曾被他鄙夷的丹药，却成了叶尘的救命稻草。
我能感觉到身后，叶尘那双淬了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影。
有恨，但更多的是惊疑。
秦牧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晚，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直播间的镜头跟了过来，弹幕再次活跃。
【怎么回事？吵架了？秦仙君好像生气了。】
【肯定是林晚又作妖了，刚才那个举动真的太恶心了，秦仙君没当场发作已经很有风度了。】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
“师兄，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心疼你的靴子，不想让它沾上脏东西。”
我眨了眨眼，学着苏清瑶那套绿茶的腔调：“难道……师兄你觉得，那个杂役的命，比你的靴子还重要吗？”
一句话，将他堵得死死的。
他能怎么说？
说一个杂役的命比他的灵器重要？那他刚才那一脚算什么？
说靴子更重要？那他“仁善宽厚”的人设还要不要了？
秦牧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苏清瑶赶紧跑过来打圆场，她挤进我们中间，一脸担忧地看着秦牧。
“师兄，你别生气，晚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