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墙壁上，新的血字开始蠕动着浮现。
【职场生存法则第二条：请在下班前，完成今日的KPI。未完成者，将被‘优化’。】
【今日KPI：提交一份关于‘绝望’的调研报告，字数不少于三千字。】
【距离下班时间：8小时。】
一个血色的倒计时，出现在规则下方，开始无情地跳动。
「绝望的调研报告？这他妈怎么写？」尚武月一脚踹在旁边的文件柜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我们去哪儿调研绝望？」
洛菲菲也愁眉苦脸：「三千字，八小时，还要调研……时间太紧了。」
我走到周扒皮原来的工位上，那张真皮老板椅还散发着他人体组织溶解后的余温。我毫不在意地坐了下去，打开了他桌上的电脑。
电脑屏幕上没有windows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文档，标题是「绝-望-调-研-报-告」。
我的天赋再次发动。
在「完成今日的KPI」这条规则下，我看到了一行更小的、几乎透明的隐藏注释。
【隐藏前提：报告需由本部门员工亲身经历或目击的‘绝望’构成，方为有效。】
亲身经历……或目击。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调研对象，」我敲了敲桌面，吸引了尚武月和洛菲菲的注意，「这不就有很多现成的吗？」
我的目光，扫过办公室里其他工位上，那些沉默的、扭曲的「同事」。
他们，也是这个「办公室大逃杀」的玩家吗？还是……更早被「优化」掉，变成了这里的NPC？
不管他们是什么，他们现在，都是我的员工。
也是我完成KPI的素材。
2. 提拔鬼才
「你的意思是，拿他们做实验？」尚武月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她的表情有些复杂，既有兴奋，也有一丝不忍。
洛菲菲则吓得花容失色：「蔚蓝姐，这样不好吧？他们看起来……好可怜。」
「可怜？」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墙上的倒计时，「是我们可怜，还是他们可怜？完不成报告，我们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甚至直接消失。」
我站起身，从周扒皮的抽屉里翻出一个激光笔。
「洛菲菲，发挥你的特长。」我把激光笔递给她，「去，跟他们‘沟通’一下，问问他们，什么叫绝望。」
洛菲菲的天赋「职场团宠」，对这些心智不全的鬼同事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现在，必须尝试一切可能。
洛菲菲握着激光笔，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甜得发腻的笑容，扭着腰走向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同事」。
那个女同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职业装，头发枯黄，正一下下地用额头撞击着键盘，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姐姐，你好呀。」洛菲菲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我是新来的实习生菲菲，你看起来好累哦，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可以和我说说吗？」
天赋发动，一圈粉红色的微光从洛菲菲身上散开。
那个女同事撞键盘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只有一个黑洞洞的嘴巴，猛地张开。
「啊——！」
尖锐的嘶鸣声，化作肉眼可见的声波，狠狠撞在洛菲菲身上。
洛菲菲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喷出一口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