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
接着，他用镣铐的铁链，死死勒住了黑熊的脖子。
黑熊疯狂挣扎，巨大的手掌拍打着少年的身体，发出沉闷的响声，少年的身体在颤抖，但他没有松手。
他的眼神，不再是死寂，里面燃起了一簇黑色的火焰。
那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憎恨。
几分钟后，黑熊的身体软了下去，重重地倒在地上。
全场寂静。
然后，是更疯狂的呐喊。
少年松开铁链，踉跄地站起身，他胸口剧烈起伏，鲜血从他的嘴角滴落。
他赢了。
“开个价吧。”我对蝎子说。
蝎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小姐，他可是我们的摇钱树。”
“摇钱树也有价钱。”我把那张黑卡放到桌上。“这里面有一千万。我要他。”
4
包厢里一片死寂。
李老板和另外几个男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一千万，买一个奴隶？
蝎子的眼睛亮了，他拿起卡，在手里的机器上刷了一下，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他的呼吸都粗重了。
“小姐，你确定？”
“我确定。”
“好！”蝎子一拍桌子，“成交！”
他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主持人宣布，由于“刻耳柏洛斯”伤势过重，今晚的比赛到此结束。
观众席上传来不满的嘘声，但没人敢闹事。
蝎子带我回到后台，那是一排排阴暗潮湿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血和绝望的气味。
少年躺在一间牢房的地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在粗暴地给他处理伤口，少年一声不吭，身体却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把他带出来。”蝎子对守卫说。
守卫打开牢门，粗鲁地将少年从地上拖了起来。
“从现在起，他就是你的了。”蝎子把一串钥匙扔给我，“这是他镣铐的钥匙。”
我走上前，接过钥匙。
少年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困惑。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和他平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没关系。”我拿出钥匙，打开了他手脚上的镣铐，铁链掉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他的手腕和脚踝，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我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他瘦削的肩膀上。
“跟我走。”我说。
他没有动。
“怕我？”我问。
他还是不说话。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他，转身就走。“我只说一遍，跟上。”
我走出几步，停下，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了轻微的、犹豫的脚步声。
他跟上来了。
我带着他走出“夜色”酒吧，上了一辆我提前叫好的车，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车子在一个普通小区的旧楼前停下，这是我用仅剩的一点钱租的房子，一个临时的安全屋。
我带他上楼，打开门。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但很干净。
“去洗个澡。”我指了指浴室，“里面有干净的衣服和药。”
他站在原地，不动。
“听不懂？”我皱起眉。
他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看浴室，又看了看我，然后，默默地走了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松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