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惊了，赶忙捂住嘴。
“公司难道不是林总的？”
老员工一副仿佛了解不少内情的样子，嗤笑一声。
“表面是。当年快倒闭了，是京北孟家掏钱救活的，人家才是真东家。林家？只是代管的罢了。”
原来这公司里还有明白人啊。
的确，当时如果没有我们家，就没有这家公司的现在，更没有她林羽心的今天。
2
我懒得再解释。现在只想签完合同，回家洗澡吃饭，好好睡一觉。
我抬手指了指办公区四角的摄像头。
“监控开着，电脑也有记录。想开除我，总得讲点证据吧？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吧？”
吴小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脚。
“我是人力总监！公司人力一号位！懂吗？”
“我想开掉你这种废物，还需要证据？”
他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唾沫星子乱飞。
“那我够不够资格？”
林羽心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
她从总经理办公室走出来，吴小龙瞬间变脸，堆着笑迎上去。
“林总，可能有点误会。”
我并不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破脸。
“够了。”
林羽心语调冷淡，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吴小龙。
这个动作，无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偏袒摆上了台面。
“小龙是总监，有权做人事决定。你顶什么嘴？”
我的脸一下子烧得厉害，被污蔑的屈辱感让人难堪。
“不是顶嘴，是在解释。我没玩手机，是在赶方案。”
“被误会难道连陈述事实都不行？”
吴小龙傍着靠山，语气愈发恶毒。
“解释就是顶嘴！”
“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公司早完了！错了就认，一个大男人在这叽叽歪歪什么？”
“再说，你一个国内毕业的土鳖，也配谈公司盈利？”
他扬起下巴，得意洋洋。
“我可是海外顶尖硕士，你到底分不分得清谁是大小王。”
他脸上写满优越，却根本没注意到我眼中的不屑。
京大金融系全市前十录取的难度，岂是他那个花点小钱就能进的野鸡学校能比的？
顶尖硕士？真是笑话。
他不知道，我在来之前就看过公司全部的人事档案。
更何况他毕业三年就能以火箭般的速度成为人力一号位，靠的可不是学历。
强忍着阵阵眩晕，我盯住他，声音不大却无比清晰。
“吴总监，我的学校京大好不好，不影响我知道京茂李总对月饼糖油配比有苛刻的健康标准。”
“也不影响我清楚知道他们旗下酒店需要的豪华月饼包装，精确到每个礼盒大概是多少预算。”
“更不影响我为了匹配当地的物流时效，协调各部门把交货周期压缩到了48小时内。”
我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他胸前的工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这些，在我熬了一夜做的最终版方案里，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请问，您这位高材生，人力资源的一号位，除了泼脏水和开除人，能看懂其中任何一条吗？”
3
吴小龙气得嘴唇哆嗦，面红耳赤。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我向前逼近一步，距离近得能看清他额头的细密汗珠。
“再说回你的本职工作。公司上半年人力成本激增80%，招聘效率反而下降60%，你怎么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