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脸上不约而同浮起令人作呕的假笑。
“一个新人，还戴翡立？”他夸张地挑眉。
“把你那地摊A货收好，别出来丢人现眼。”
我懒得反驳一个连真品都未必见过的人。
对井底之蛙来说，这世上有些东西，根本不在它们的认知范畴里。
何况我这只表，也并非什么顶流同款，而是全球仅此一枚的私人订制。
“十点签约，京茂大厦，不能迟到。”
我撂下话，转身就走。
一只手猛地从侧后方抓住我胳膊，力道野蛮。
“林总的话你当耳旁风？出了这个门，你就被开除了！”
吴小龙面目狰狞，我对他的不屑一顾显然彻底激怒了他。
我眉头紧锁，轻轻一下就甩开了他的手，就像顺手拂去脏东西一样。
“有事，签完约再说。”
可突然！一声巨大的痛苦惊呼！
“哎呀！烫！”
混乱中，吴小龙嚎叫起来。
“好疼！脏了！我的衣服全脏了！”
回头一看，是林羽心刚才递给他的那杯咖啡翻了。
滚烫的咖啡全泼在他那件浅色的西装上，一片狼藉。
“青舟！你竟敢殴打领导！”
他徒劳地用纸巾吸着污渍，气急败坏。
我对这种拙劣的碰瓷感到生理性厌恶。
“你的右手碰过我吗？自己失手，也要赖我？”
林羽心不等我说完，一个箭步冲上去替吴小龙擦拭，回头瞪我。
“还狡辩！承认你是故意的很难吗？承认你看他不顺眼很难吗？”
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和偏爱，反倒又让我想起几天前无意中听到的流言蜚语。
“亲眼看见林总的车停在楼下，吴总监钻进去半天没出来”
“怪不得吴小龙这么嚣张......可林总不是有未婚夫吗？听说来头极大......”
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我孟青舟在这么一个小破公司里熬通宵，就是为了帮这么个东西？
“我去签约。”我一刻不想多留。
林羽心猝不及防地伸手，猛地扯下我的工牌，狠狠砸到地上，又一脚踢飞。
动作干脆，十足的羞辱。
“我问你话，是聋了听不见吗？你今天必须给小龙一个交代！”
吴小龙更是立马蹦跶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咆哮，口水乱飞一通。
“哪里都别想去！你今天必须赔钱！”
“你这穷鬼，这衣服你一辈子都挣不来！”
我拿出方巾，不急不缓地擦掉脸上的污渍，漫不经心开口。
“是吗？你只管说个数。”
“就你？”
他扯着脏透的西装，红着眼看向林羽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这可是林总特地为我从国外订制的，你这种土鳖怎么会知道其中的珍贵！”
林羽心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目光阴狠地看着我。
“你上班时间玩手机、跟领导顶嘴、甚至直接动手泼热咖啡，不把你抓进牢里已经是放过你了。”
“赔？你这种人肯定是赔不起的。既然如此，那你就现在跪下给小龙磕头道歉。”
她以为这样一定能拿捏我。
可我偏偏迎上她的目光，直视她，声调清晰冰冷：
“价，随便开。”
“但钱付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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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臭嘴！别再耍花样，赶紧给小龙下跪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