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星月岛是我们的婚戒,你不能送人。”我攥着拳,声音都在抖。
许清涵冷漠地瞥了我一眼,挽着身边的男人,“陆远,别幼稚了。沈浪需要它来完成他伟大的艺术,那比一枚戒指有意义多了。”
她身边的男人,沈浪,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白月光,轻蔑地笑了:“陆远,一件死物而已,格局大一点。”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行,格局是吧?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部吗?我决定了,将星月岛,无偿捐献给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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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别墅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璀璨如星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今天是许氏集团庆功宴,庆祝他们拿下了城南价值百亿的开发项目。
作为许家的上门女婿,我像个透明人,安静地待在角落,看着我的妻子许清涵,如众星捧月般站在人群中央。
她今天穿着一身高定星空长裙,美得不可方物,但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写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清涵,恭喜啊,许氏在你的带领下,真是蒸蒸日上!”
“是啊,年轻有为,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自愧不如。”
赞美声不绝于耳,许清涵只是礼貌性地点头,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她身边那个穿着白色亚麻西装,气质儒雅的男人——沈浪。
那是她的白月光,一个旅法归来的所谓“灵魂艺术家”。
我跟许清涵结婚三年,她就念了他十年。
三年前,许家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是我,动用我身后的力量,悄无声息地为许家注入了三百亿资金,并送上了城南那个项目作为聘礼,才换来了这场在外人看来“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许家人以为那笔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投资,以为城南项目是他们运气好。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给的。
许清涵更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商业天赋,她所谓的力挽狂澜,不过是我在她身后铺好的一条康庄大道。
我爱了她五年,本以为三年的婚姻,能捂热她那颗石头心。
我错了。
就在刚才,宴会开始前,她在休息室对我摊牌。
“陆远,我们离婚吧。”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为什么?”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沈浪回来了,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进行艺术创作,我看星月岛就不错。”
星月岛。
那是我花了一百亿,耗时两年,为她精心打造的私人岛屿,岛上的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藏着我的爱意。
我曾对她说,那是我们的婚戒,是我们爱情永恒的象征。
现在,她要把我们的婚戒,送给另一个男人。
我的心,一瞬间凉了下去,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那座岛,在我的名下。”我提醒她,声音干涩。
许清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陆远,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许家的上门女婿,你的一切都是许家给的。让你签字,是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说完,便将一份财产赠与协议扔在我脸上,纸张冰冷的棱角划过我的脸颊,微微刺痛。
“签了它,我会让财务给你打五百万,算是我给你的分手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