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林国栋快忘了是什么样子。
两人走进电梯时，江景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林国栋缓缓站起来，双腿僵硬得像灌了铅，怀里的桂花糕凉透了，像他的心。
3 真相的刺痛
回到家，他把自己关在书房。
苏婉晴的旧手机落在家里，加密相册的密码，他试了晓冉的生日——一下就解开了。
2024年10月，伦敦眼的合影，两人搂着肩膀；12月，圣诞集市，江景明喂她吃姜饼人；还有无数条聊天记录，“宝贝”“老公”的称呼刺得他眼睛发酸。
最让他崩溃的，是一段2025年5月的录音。
江景明的声音带着嘲讽：“苏婉晴就是个提款机，她老公卖房子给她留学，我随便哄两句就给我买手表买鞋。等我博士毕业进设计院，就踹了她，已婚妇女也就配给我花钱。”
旁边有人笑：“景明你可以啊，公派经费加金主，双赢。”
林国栋的手指抖得厉害，手机差点砸在地上。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那是他熬夜赶工、胃出血没好透的老毛病。
“爸爸，你怎么哭了？”
晓冉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小兔子玩偶。林国栋赶紧抹掉眼泪，把女儿抱进怀里：“爸爸没事，眼睛里进沙子了。”
“妈妈说爸爸辛苦，要好好爱爸爸。”晓冉的小手帮他擦脸。
孩子的话像刀子，割得他心口流血。他想起卖房时母亲的眼神，想起自己熬到后半夜的图纸，想起晓冉对着屏幕喊“妈妈快回来”。
108万学费，无数个日夜的等待，原来都成了笑话。
8月中旬，他托东南大学的发小赵磊打听。
赵磊说：“江景明刚答辩完，国家公派的联合培养博士，导师是周教授，已经推荐他去上海的设计院，年薪四十万。”
“公派留学生？”林国栋气得浑身发抖，“纳税人的钱，就养这种东西？”
他写了举报信，附上病历、酒店记录、聊天截图和录音，寄给东南大学纪检委。
等了半个月，只收到一句“正在调查，请耐心等待”。
赵磊偷偷告诉他：“周教授在里面说情，说‘年轻人一时糊涂，别毁了前途’，学校大概率会大事化小。”
林国栋看着晓冉熟睡的脸，心里冒出个念头——学校不给说法，他自己讨。
9月20号，苏婉晴提出搬出去。
她妆容精致，语气冰冷：“林国栋，我们没感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