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下雨天让人思绪清晰。”冲矢昴抿了一口咖啡，“安室先生经常工作到这么晚？”
“看情况。有时候享受独处的时光。”
他们沉默地喝了一会儿咖啡，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乐。安室感觉这种宁静比直接的对抗更加令人不安。
“我听说，”冲矢昴突然打破沉默，“最近这带不太平静。有可疑人物出没的报道。”
安室抬起眼睛：“哦？我没听说。”
“可能是谣言吧。”冲矢昴轻轻转动咖啡杯，“但还是小心为好。独处虽然惬意，但也不安全。”
警告？威胁？还是单纯的关心？
安室微笑：“谢谢提醒。不过我学过一些自卫术，应该能应付普通可疑人物。”
冲矢昴的嘴角微扬：“我想也是。”
他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放下杯子：“谢谢您的咖啡，我得走了。多少钱？”
“算我请客。”安室说，“难得遇到知音。”
“那么下次我请。”冲矢昴站起身，拿起雨伞，“晚安，安室先生。”
“晚安。”
冲矢昴推门而出，风铃再次响起。安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手中的咖啡杯微微发烫。
他走到门口，锁上门，然后靠在门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场游戏比他预想的还要危险。对手的每一步都难以预测，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有多种解读。
安室拿出手机，给风见发了一条讯息：「加强工藤宅的监视。所有进出记录都要详细汇报。」
然后他走到柜台后，拿起冲矢昴用过的咖啡杯。杯沿还残留着些许痕迹。
犹豫片刻，安室用棉签取样，放入证物袋中。DNA检测可能会给他答案——如果冲矢昴真的是赤井秀一，并且如果赤井的DNA记录与FBI提供的一致。
但内心深处，安室知道：他可能已经在心里得出了结论，只是不愿承认。
因为如果赤井秀一真的还活着，那么他这些年的仇恨和痛苦又算什么？如果那个男人没有杀死景光，那么…
安室摇摇头，甩开这个危险的念头。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情感。
他清理好咖啡厅，关灯离开。雨已经小了，街道上弥漫着湿润的清新气息。
白色马自达驶过工藤宅前时，安室下意识地放慢速度。二楼的灯光亮着，隐约可见一个人影站在窗前。
安室加速驶离，心中却留下一个疑问：那个人，是否也在注视着他？
第二十六章：监视日常中的微妙变化
雨水敲打着窗玻璃，将夜色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安室透坐在监视点的黑暗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相机冰冷的金属外壳。三周过去了，对冲矢昴——或者说，赤井秀一的监视几乎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屏幕上，那个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暖黄色的灯光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偶尔推一下眼镜的动作显得格外斯文。安室透嗤笑一声，演技真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细微的变化开始悄然浮现。安室透发现自己不再仅仅关注对方与组织可能存在的联系，而是开始注意到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比如，赤井秀一每周三晚上会去三条街外的那家小型超市，总是购买同一款深度烘焙的咖啡豆。安室透记得那个牌子，苦涩得难以下咽，像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