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表情不变：“一个偶然遇到的顾客，聊了聊咖啡的事情。”
“是那位粉棕色头发的先生吗？他偶尔会来我们店里，总是点黑咖啡，看书能坐一下午。”小梓无意中说道，“看起来很斯文呢。”
安室的手指微微收紧：“哦？他常来吗？”
“嗯，大概每周一次吧。通常是在周三下午。”小梓回忆道，“很安静，但给人感觉有点神秘。”
周三下午。安室记下这个信息。那时他通常在外处理公安事务或者组织任务，很少在咖啡厅。
“看来是我们的熟客了，下次他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安室微笑着说，“我可以为他特调一杯咖啡。”
“好的。”小梓点头，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打烊后，安室没有立即离开。他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雨中的街道渐渐亮起灯火。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组织加密线路的讯息。来自朗姆。
「进度如何，波本？」
安室深吸一口气，回复：「已初步接触，目标表现正常，但存在疑点。需要进一步调查。」
「加快速度。贝尔摩德提供了额外情报，怀疑FBI近期有秘密活动。确认冲矢昴身份是否为优先任务。」
「明白。」
安室放下手机，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贝尔摩德的情报？那个女人总是知道得太多，分享得太少。这是一个警告，还是另一个游戏？
雨声中，门口的风铃突然响起。安室抬头，愣住了。
冲矢昴站在门口，手中拿着滴水的雨伞，眼镜上蒙着一层水汽。
“抱歉，看到灯光还亮着…”冲矢昴说着，注意到店内只有安室一人，“已经打烊了吗？”
安室站起身，心跳加速但表情自然：“刚打烊。冲矢先生需要什么吗？”
“只是路过想避避雨，顺便买杯咖啡。”冲矢昴微笑道，“看来不太巧。”
安室看着对方被雨水微微打湿的肩膀，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正好要泡一杯。可以一起。”
冲矢昴的眉毛微微上扬：“不会打扰吗？”
“反正我也没事。”安室走向咖啡机，“请坐吧。还是蓝山？”
“如果您不麻烦的话。”冲矢昴在柜台前坐下，放下雨伞，“真是意外的慷慨。”
安室背对着他准备咖啡，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背上。这是第二次接触，比计划的要早得多。
是巧合，还是冲矢昴主动找上门？
“今天聊得很愉快。”冲矢昴突然说，“关于咖啡的话题。”
安室将研磨好的咖啡粉装入滤器：“我也很惊讶能遇到同好。大多数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愿意为咖啡豆花那么多钱。”
“价值是主观的。”冲矢昴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有些人认为值得，有些人不。”
安室的手停顿了一瞬。这句话听起来别有深意。
他转身将冲泡好的咖啡放在对方面前：“就像有些人认为生命无价，有些人则认为可以轻易夺取。”
冲矢昴接过咖啡，手指无意间擦过安室的手背。两人的目光再次相遇，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谢谢。”冲矢昴最终说道，低头轻嗅咖啡香气，“完美的醇度。”
安室为自己也泡了一杯，靠在柜台另一边：“冲矢先生经常这个时间散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