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心中涌起不祥预感。果然，散会后总监单独留下他：“奎宿啊，你业务能力突出，这次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总监挥手展开一幅全息星图：“系统完全恢复需要七日，但西游团队明天就会到达宝象国。那里的数据同步最为关键，需要你亲自下凡一趟，进行手动记录。”
“下凡？这不符合规程啊！”奎木狼震惊道，“神仙下凡需经层层审批，还要封印大部分法力...”
“特事特办！”总监递过一枚玉符，“这是临时通行证，有效期十二个时辰。你只需记录唐僧师徒在宝象国的言行，特别是与因果功德相关的部分。记住，不得干预任何事件，纯粹观察记录！”
就这样，奎木狼带着他的本命法宝——“因果记录仪”，匆匆下凡去了。他不知自己正落入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三
奎木狼降落在宝象国城外的一片桃林中。他按照规程封印了九成法力，只保留基本的隐身术和飞行能力。此时的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身体疲惫不堪。
“先找个地方歇歇脚，等唐僧团队进城。”奎木狼寻至一处破旧山神庙，瘫坐在墙角。他掏出因果记录仪，试图连接天庭网络，却只收到断断续续的信号。
便在此时，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踉跄而入。见到奎木狼，书生吓了一跳：“在、在下以为此庙无人居住...”
奎木狼本施了隐身术，凡人不应看见他。这书生能看见他，说明有仙缘或是特殊之人。
“你能看见我？”奎木狼问。
书生拱手道：“小生李明，本是京城书生，因得罪权贵流落至此。方才见庙内有金光闪烁，故冒昧闯入。”
奎木狼心中一动。金光？那可能是自己法宝的能量泄漏。看来这书生确有仙缘。
“坐下吧。”奎木狼挥手变出一壶清茶。两人对饮，李明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寒窗十年，终于考取功名，却因不愿依附权贵而被诬陷，功名被削，流落江湖。
“我好累啊...”李明饮尽杯中茶，泪光闪烁，“十年苦读，不如权贵一句推荐。这世道，努力有何用？”
奎木狼感同身受：“谁说不是呢？我在家乡也是日夜操劳，却总替人背锅。”
两个不同世界的疲惫者相对叹息，竟生出几分知己之感。
四
次日清晨，唐僧师徒进入宝象国。奎木狼立即启动记录仪，隐身跟随。李明好奇，也悄悄尾随。
宝象国剧情如期上演：国王请求唐僧降妖，悟空与八戒前往波月洞对战黄袍怪。按照原著，这一难最终以天庭收服黄袍怪结束。
但奎木狼的记录仪却显示出异常数据。
对平民的扫描结果更令人震惊：被妖怪掳走女儿的父亲表面悲痛实则暗喜可获得朝廷抚恤金；积极降妖的将军是为立功升迁内心并无正义；波月洞小妖原为被害书生被逼为妖内心渴望超度...
“这些数据...太真实了。”奎木狼喃喃道。在天庭的官方报告中，一切非黑即白。但现实远比报表复杂。
李明在一旁低声道：“仙长，你是否也觉得，人间之事难以简单判断对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