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过是他人的手笔。
这群血蛭入京后,时常上门向她讨钱,她的生活本就不宽裕,还因此常遭府中上下白眼。
这第一刀,正该从这群蛆虫身上剐起。
8
我与苏奇来往渐密。
他见我出手阔绰,终是按捺不住,探问我到底是做何营生。
我捻着酒杯,故作神秘。
「这需要一些气运。」
他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卫贤弟,不,卫大哥!自小算命的就说我有财运,你给指条明路,带带小弟嘛!」
当晚,我便带他去了京城最大的赌坊。
他初时还有些畏畏缩缩,然而拿着我赠予的赌资,不过半个时辰,便赢回了百两雪花银。
看着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他眼睛都直了。
「兄长这手气真是红得发紫,算命先生说得不错,我看你的好运气还在后头呢!」
我顺理成章地添了把火。
此后他更是流连赌坊。
最初几日确是大赢小输,使他贪念渐生。
然而没过多时,便节节败退,债台高筑,最终被剁去一手,像死狗般被扔出赌坊。
家中能换钱的物什都已被他当掉,因交不出租银,一家三口很快被撵出赁居的破屋,流落街头。
他爹娘欲带他回乡苟活,然而赌瘾已经入骨的苏奇自是不肯,甚至丧心病狂地要将老母卖给青楼为奴。
他爹连忙阻拦,结果争执之间竟被他拿刀捅死。
没几日,弑父的苏奇被判了斩。
经过连番刺激后,他娘也成了蓬头垢面的疯婆子。
这出开场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