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我打开炉盖。
一股精纯的丹香扑面而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
嗯，是我想要的味道。
炉底，静静躺着三枚圆滚滚的丹药。
每一颗都呈淡金色，表面有天然形成的丹纹。
上品蕴灵丹。
不，应该是极品。
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我把丹药用玉瓶装好，贴上我的名字。
秦筝。
柳霏也收丹了。
她那边也传来一阵喝彩。
“不愧是柳师姐！这丹香，怕是上品中的上品了！”
“那是自然，柳师姐可是我们这一辈的大师姐。”
柳霏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她端着玉瓶，从我身边走过。
眼神在我手里的玉瓶上扫了一下。
一丝轻蔑，一闪而过。
她大概觉得，她赢定了。
我没说话。
拿着我的丹药，走向评比台。
等会儿，丹药会替我说话。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空气里那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更浓了。
3
评比台设在演武场中央。
峰主苍山主，还有几位传功长老，都已经坐在那里了。
负责评判的，是执法堂的严长老。
严长老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头，脸上的褶子比丹方还密。
但他最是公正。
所有弟子都把自己的丹药交了上去。
一个个玉瓶，在评比台上一字排开。
严长老拿起第一个玉瓶，打开。
“李四，蕴灵丹，中品。火候过了三分，药性损了一成。下一个。”
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
被点到名的李四，脸一下子就红了。
“张三，蕴灵丹，下品。炸炉了吧？丹里全是杂质。回去把《丹道初解》抄一百遍。下一个。”
张三的头，垂得更低了。
严长老的点评，一向这么直接。
很快，就轮到了柳霏。
严长老拿起她的玉瓶。
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丹香就散开了。
周围的弟子都发出一声惊叹。
“好香啊！”
“这绝对是上品！”
严长老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点点表情。
他倒出一枚丹药，放在手心。
丹药圆润，色泽明亮。
“柳霏，蕴灵丹，上品。丹纹清晰，丹气内敛。不错。”
得到严长老一句“不错”，那是非常高的评价了。
柳霏的下巴，抬得更高了。
她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
终于，严长老拿起了我的玉瓶。
我看见他的手指顿了一下。
因为我的玉瓶，比别人的更通透。
这是被瓶内丹药的灵气，长久温养才会有的现象。
他打开了瓶塞。
没有想象中的香气扑鼻。
只有一股淡淡的、清新的药香，钻进人的鼻子里。
很舒服。
周围的弟子都愣住了。
“怎么不香啊？”
“是不是炼废了？”
柳霏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严长老没说话。
他倒出一枚丹药。
当我的丹药出现在他手心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包括台上的峰主和长老们。
那枚丹药，通体是温润的淡金色。
表面上，有一圈圈流动的光晕。
那不是丹纹。
是丹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