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火焰山已经七日，楚阳一行人向东行进，逐渐远离西域的荒漠，进入水草丰美的中原地区。
"前面就是洛阳城了。"唐老祖指着远处高耸的城墙，"我们在那里补充些物资，再走水路下江南。"
楚阳点点头，手中把玩着那颗缩小版的炎阳珠。珠子只有鸽蛋大小，却蕴含着惊人的热量，轻轻一握就能感受到澎湃的火系能量。
【炎阳珠（分身）】
【效果：火系抗性+50%，可释放三昧真火】
【注：需配合特定心法使用】
"在想什么？"苏沐晴走到楚阳身边，轻声问道。
楚阳收起珠子："我在想，天机老人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收集九大神器。"
"传说集齐九大神器可以打开天门，破碎虚空。"苏沐晴回忆着药王谷古籍的记载，"但具体会怎样，没人知道。"
唐小柒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啊，天机老人其实是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他想用神器之力长生不老！"
"胡说八道。"老祖笑骂，"哪有人能活上千年？"
楚阳却若有所思。如果天机老人真是历代"天机"的传承者，那么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算是活了很久...
洛阳城繁华依旧，街道上人流如织。四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准备明日采购物资后，乘船沿洛水南下。
"我去买些药材。"苏沐晴说道，"路上用的金疮药不多了。"
"我陪你。"楚阳立刻起身。
唐小柒撇撇嘴："腻歪~我和老祖去准备船只，你们别逛太久啊！"
分头行动后，楚阳和苏沐晴来到洛阳最大的药铺"百草堂"。掌柜一见苏沐晴腰间的药王谷令牌，立刻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内室。
"苏姑娘需要什么药材？小店应有尽有。"
苏沐晴列出一张清单，掌柜连连点头，吩咐伙计去准备。
等待间，楚阳注意到内室墙上挂着一幅东海地图，上面标注了几个小岛。
"掌柜对东海很熟悉？"楚阳随口问道。
掌柜笑道："老朽年轻时曾随船队去过几次东海。客官对东海感兴趣？"
"我们准备去东海寻一味药材。"楚阳编了个借口。
掌柜恍然："难怪。东海确实有不少珍稀药材，尤其是鲛人岛附近..."
"鲛人岛？"苏沐晴眼睛一亮，"真的有鲛人？"
"千真万确。"掌柜压低声音，"老朽亲眼见过。他们人身鱼尾，善歌喉，眼泪能化珍珠，体内更有'鲛珠'，是疗伤圣药。"
楚阳和苏沐晴对视一眼。系统显示的第二件神器"沧海泪"，很可能与鲛人有关！
离开百草堂时，两人已经获得了鲛人岛的大致位置和航海注意事项。
回到客栈，唐老祖和唐小柒也已经安排好船只——一艘中型帆船，明日一早从洛水码头出发。
"打听到什么了？"唐小柒迫不及待地问。
楚阳将鲛人和鲛珠的事说了，老祖若有所思："鲛人确实存在，但极难接近。他们的歌声能迷惑水手，掀起的风浪足以掀翻大船。"
"那我们怎么接近他们？"苏沐晴担忧道。
老祖神秘一笑："巧了，老夫年轻时曾救过一名鲛人，得赠一片'避水鳞'。持此鳞片，可避风浪，近鲛人而不惑。"
唐小柒欢呼一声："太好了！这下稳了！"
当晚，楚阳在房中调出系统界面，查看最新状态：
姓名：楚阳
境界：宗师初期
真元：150
武功：
-青冥剑诀（小成）
-青灵长生功（小成）
-独孤九剑·破刀式（精通）
-草上飞（大成）
-清心诀（小成）
-药王百草经（小成）
侠义值：500
特殊物品：炎阳珠（分身）、百变面具×1、千里神行符×2、玄铁匕首×1...
"系统，东海之行有什么建议？"
【建议兑换"御水诀"基础篇，消耗300侠义值】
【是否兑换？】
"兑换！"
一股清凉的能量涌入脑海，楚阳瞬间掌握了基础的水系法术，虽然威力不大，但在水上自保足够了。
【兑换成功！获得"御水诀"基础】
【当前侠义值：200】
次日清晨，四人来到洛水码头。他们租的帆船已经准备就绪，船老大是个满脸风霜的老水手，名叫张老三。
"几位客官，咱们这船虽然不大，但结实得很！"张老三拍着胸脯保证，"最远到过琉球，东海的风浪熟得很！"
众人登船后，帆船缓缓驶离码头，顺流而下。楚阳站在船头，望着逐渐开阔的水面，心中充满期待。
五日后，船只驶入长江，转而向东。江面越来越宽，水色由黄转绿，最后变成深邃的蓝。
"再有两日就到入海口了。"张老三指着远处，"到了东海，那才叫一个风高浪急！"
唐小柒兴奋地跑来跑去，不时向水中扔些小暗器，吓得鱼群四散。
苏沐晴则安静地坐在船尾，手中捧着一本药王谷的典籍研读。楚阳走过去，发现她在看关于鲛人的记载。
"书上说鲛人分两种，"苏沐晴指着书页，"东海鲛人善良温和，而南海鲛人凶残暴戾。"
楚阳点点头："希望我们遇到的是前者。"
正说着，船身突然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船底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怎么回事？"老祖从船舱冲出来。
张老三脸色煞白："不...不知道！水下有东西！"
楚阳运起御水诀，感知水下情况。隐约间，他"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正在船底游动，形似人类却有鱼尾！
"是鲛人！"楚阳惊呼。
话音刚落，一阵空灵悦耳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歌声美妙至极，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跳入水中。
"糟了！鲛人歌！"老祖急忙取出避水鳞，"快捂住耳朵！"
众人连忙照做，但那歌声似乎能穿透手掌，直入脑海。张老三和几名船员已经眼神迷离，向船边走去。
"定心凝神！"老祖大喝一声，声音中蕴含内力，暂时抵消了歌声的影响。
楚阳灵机一动，取出炎阳珠，运起一丝真元激活。珠子顿时红光大作，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
水下的鲛人似乎怕热，歌声戛然而止，几道身影迅速游走。
"呼...好险。"唐小柒拍拍胸口，"差点就跳下去了。"
张老三等人如梦初醒，茫然地看着自己站在船边的姿势，后怕不已。
"奇怪，"老祖皱眉，"按理说有避水鳞，鲛人不会主动攻击我们才对..."
楚阳思索道："除非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威胁。"
"看那边！"苏沐晴突然指向远处。
大约半里外的海面上，一艘大船正在燃烧，浓烟滚滚。几艘小船围在旁边，船上人影绰绰，似乎在打捞什么。
"海盗？"唐小柒眯起眼睛。
老祖摇头："是南海鲛人！他们在袭击商船！"
楚阳恍然大悟。原来东海鲛人把他们当成了南海鲛人的同伙，所以才主动攻击。
"我们得帮忙。"苏沐晴不忍道。
老祖犹豫片刻，点头同意："张老三，把船靠过去！但保持安全距离。"
帆船缓缓靠近，惨烈的景象逐渐清晰。商船已经半沉，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十几名半人半鱼的生物正在搜刮财物，他们皮肤呈青灰色，鳞片粗糙，与传说中美丽的东海鲛人截然不同。
"果然是南海鲛人。"老祖沉声道，"凶残成性，专劫商船。"
一名南海鲛人发现了他们，立刻发出尖锐的啸声。顿时，所有鲛人停止掠夺，齐刷刷看向这边。
"准备战斗！"老祖厉喝。
南海鲛人纷纷跃入水中，以惊人的速度游来。他们手持珊瑚制成的长矛，眼中闪烁着凶光。
"张老三，转舵！离开这里！"楚阳喊道。
但已经晚了。几条鲛人已经游到船边，开始猛烈撞击船身。木船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时可能解体。
"御水诀！"楚阳双手按在船帮上，真元涌动，勉强稳住船身。
老祖则取出几枚暗器，精准射入水中。几声惨叫后，海面泛起几团血花，但更多的鲛人涌来。
"太多了！"唐小柒不断发射暗器，但收效甚微。
危急关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截然不同的歌声——清亮、柔和，如清泉流淌。
南海鲛人听到这歌声，顿时躁动不安，攻击也停了下来。紧接着，他们竟然调转方向，仓皇逃窜！
"是东海鲛人！"苏沐晴惊喜道。
海天相接处，几道优雅的身影跃出水面。他们上半身与人类无异，下半身则是闪烁着七彩光芒的鱼尾，美丽得令人窒息。
为首的是一名女性鲛人，手持珊瑚法杖，显然是个首领。她警惕地看着楚阳一行人，目光尤其在炎阳珠上停留许久。
"人类，为何闯入我们的海域？"出乎意料，她竟然会说人话，声音如珍珠落玉盘。
老祖上前一步，取出避水鳞："五十年前，我救过一名叫'蓝汐'的鲛人，这是他赠予的信物。"
女鲛人看到鳞片，神情缓和："原来是蓝汐长老的恩人。我是现任鲛人族长'碧波'。"
她优雅地行了一礼："感谢你们赶走了南海的强盗。近来他们越来越猖獗，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族人。"
"我们是为'沧海泪'而来。"楚阳直言不讳，"听说那是鲛人族的至宝？"
碧波脸色一变："你们怎么知道沧海泪？"
楚阳简单解释了天机老人的阴谋和九大神器的事。碧波听完，沉思良久。
"沧海泪确实是我族圣物，由历代族长保管。"她最终说道，"但三日前，它突然发出预警，说有邪恶力量正在靠近..."
"是天机老人的人！"唐小柒惊呼。
碧波点头："昨晚我们遭到袭击，沧海泪被盗。族人死伤惨重，蓝汐长老也..."
她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楚阳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知道是谁干的吗？"老祖问道。
"一群黑衣人，带着奇怪的面具。"碧波描述道，"他们乘着一艘黑船，向东南方向去了。"
楚阳调出系统地图，东南方向的下一个红点标记在...岭南！
"我们必须追上他们！"楚阳坚定地说。
碧波犹豫片刻："我可以派族人帮你们追踪。但作为交换，你们要帮我们夺回沧海泪。"
"一言为定！"
碧波吹响一枚海螺，片刻后，几头巨大的海豚跃出水面。
"这是'乘风豚'，速度极快，可日行千里。"碧波介绍道，"它们会带你们追上黑船。"
老祖看了看自己租的帆船，又看看神骏的海豚，果断决定："张老三，你自己回去吧。船钱照付！"
在张老三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四人各自骑上一头海豚。碧波给每人一片鳞片："含在舌下，可在水下呼吸。"
海豚一声鸣叫，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远方。楚阳紧抓背鳍，感受着风驰电掣的速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夺回沧海泪！
第十七章：岭南蛊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