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祤珩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谢云灼,神色复杂。
天道在一边看着谢云灼那边的画面,摸着自己压根不存在的下巴。
嘶,怎么感觉那个谁有点熟悉感。
是谁来着。
谢云灼再次恢复意识,看着眼前少年时期的裴祤珩陷入了沉思。
虽然她现在也变成了少年时期的她,但是她的实力还是远超少年时的裴祤珩的。
要不要趁现在给他嘎巴了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了。
就在谢云灼跃跃欲试想要出手试探一二的时候,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直挺挺的倒地。
看着水幕的裴祤珩:……
能猜出来谢云灼想干嘛的天道:……
天道观察着,皱起了不存在的眉毛。
它怎么感觉,这个心魔境,好像在怕谢云灼呢。
它从未见过闯心魔境频繁被心魔境弄晕的。
没有看见谢云灼小动作的裴祤珩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见到他就晕了,他那个时候有这么丑丑到可以把人丑晕吗。
这次的场景并没有变换,只有缓缓坐起身的谢云灼。
娘的,她是不是跟这个傻缺八辈子犯冲。
真想给他来一刀劈死得了。
念头一出,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谢云灼再次直挺挺的倒下。
裴祤珩:……
天道:……
裴祤珩沉默,他看出来了,她想杀他。
天道扶额,没眼看。
这对别人来说万分凶险的心魔境怎么在他们俩这跟闹着玩一样。
虽然它也从来没有进过别人的心魔境观看。
如果这是混合心魔境的特点,那为何前两次的人无一例外全部殒命。
天道看着光幕,陷入沉思。
应该得到后面才能知道了。
若是没有猜错,心魔境的考验还并未开始。
如此风平浪静,必有更大的后手。
谢云灼再次幽幽转醒,仰倒着看天。
摔得有点疼。
虽然在突破的时候天道法则将他们身上的伤全部治愈了。
但是这么猛摔在地上还是很疼的。
特别是对她这种特别怕痛的人来说。
不想起来了,反正等会还得晕。
谢云灼再次尝试。
杀……
脑海里刚浮现一个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晕感就袭来了。
原来如此……
谢云灼笑着晕了过去。
天道看着十分安详嘴角还带着笑意的谢云灼,开始自己的日常反思。
它选的到底对吗,怎么感觉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呢?
不等天道想明白,谢云灼已经再次醒来。
利落的起身,看向面前十分迷茫的少年期裴祤珩。
“姑娘,你这是?”
“给钱!”谢云灼大手一挥。
裴祤珩一脸懵,“啊?”
“没看见我在碰瓷吗?给钱,快点!”谢云灼像个流氓蔑视着裴祤珩。
“我,我没钱啊。”
啪唧,谢云灼再次躺在了地上,开始哀嚎。
“我我我我……”裴祤珩大惊失色。
“我给我给!!!”
谢云灼一秒恢复正常:“早说啊,害得我在地上打滚。”
裴祤珩憋红了一张脸,说不出一句话。
谢云灼接过裴祤珩的钱袋,掂了掂,轻的可怜。
打开看了看,一枚铜板静静的躺在空气的温柔怀抱中。
不就是想要情景再现吗,那就来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心魔境是个什么玩意。
而且她也很好奇,要是她不按照已经经历过的去选,会如何。
裴祤珩看着少时的自己,他以前原来是这样的啊。
时间太过于久远,有些事都有些记不太清了。
接下来,若是他未记错的话,他的父母就要出现了。
念头刚落,画面就出现了变换。
谢云灼看着面前的场景,眼睛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如果没记错的话,裴祤珩要挨打了吧。
谢云灼几个健步翻上墙头,偷偷的观察院中的情况。
“连自己的钱袋都管不好,你以后还能干什么!”尖锐的女声响起,紧随而至的,是荆棘鞭抽在皮肉上的闷响。
少年跪在地上紧紧咬着牙,因为要是他叫出声,他的母亲只会打的更凶。
“哼,我裴家世代子孙都是落落大方,怎会出现你这么个懦弱的玩意。”裴父厌恶的声音响起,走过裴祤珩身边的时候还踹了他一脚。
裴祤珩一下子没支撑住,身体往前倒去。
但是裴母的鞭子丝毫未停,用力的像是想打死裴祤珩。
谢云灼看着,没有动作。
一直看着水幕的裴祤珩勾起唇角,敛下眼眸,不再去看水幕。
也是,要是知道自己百年前救下的人会在百年后对自己喊打喊杀,肯定不会再去救的。
“呦呦呦,这么惨啊。”熟悉的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裴祤珩身体猛地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
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女孩一脚踹开了裴家偏院的门。
一如记忆深处的模样。
“不好意思啊,这家伙的保护费我收了,所以,他的命,归我管。”谢云灼掂着手上空荡荡的钱袋,笑得开心。
“哪里来的小贱蹄子。”妇人不屑,“来人,打出去!”
众奴仆和打手一拥而上,而谢云灼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在众人之间游刃有余的躲避着,时不时还击。
没一会儿,奴仆和打手们全部趴下了。
妇人害怕的后退,手上的鞭子被谢云灼一把抢了过去。
“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小心我裴家弄死你。”
谢云灼看着手上的鞭子,嗯,是个顺手的玩意。
真想亲自抽裴祤珩几鞭试试手感过过瘾。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谢云灼是也。”谢云灼扶起跪在地上的裴祤珩,“人,我带走了。”
“有事找我爹,别来找我。”
妇人瘫倒在地,谢家,他们裴家人惹不起。
恨意在妇人的眼中一闪而过。
今日屈辱必将百般奉还。
裴祤珩看着水幕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
还是选择救他。
“喂,怎么称呼你。”谢云灼看着面前被带到医馆包扎的裴祤珩问道,虽然她知道,但是还是走一下流程吧。
“我,我叫裴祤珩。”裴祤珩忍着疼勉强开口。
“真能忍。”谢云灼看着裴祤珩身上的伤,要是这伤在她身上,她一定会嚎的方圆百里都能听见。
裴祤珩没有说话。
“那~你跟我回去吧。”谢云灼看了眼自己的有点空扁的钱袋,“当我的,侍从。”
“作为这些医药费的抵扣。”
少时自卑的裴祤珩看着面前张扬的少女的面孔失了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