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鬼妻三年,我怀孕八次,却屡屡以滑胎告终。
每当痛不欲生之际,阎君总抱着我,耳鬓厮磨:“莫哭,我们总会有孩儿的。”
直到我再次怀孕,意外听到他和鬼医的对话。
“只需要再用活胎的心头血治疗一次,沈姑娘的多年不孕便能彻底痊愈。”
“但冥后滑胎八次,恐难再有孕……”
阎君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玉佩:“无妨,待我与婉儿有了孩子,便记到卿卿名下,她永远都是地府的冥后。”
小腹骤然剧痛,我看着下裙被鲜血染红,嘲讽一笑:“你我之间,不会再有永远了。”
......
正欲转身离开,可一阵强烈晕眩袭来,我下意识攥紧门扇,不禁弄出声响。
房间里的阎君玄烬警惕起身:“谁?”
小腹的锐痛仍持续,我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卿卿?!”
玄烬不曾多想,把我抱回寝殿。
朦胧中,鬼医匆忙把完脉,声音慌乱。
“冥后急火攻心,胎象不稳,这孩子保不住了。”
“那婉儿怎么办,她只需治疗最后一次便可痊愈……”
“努力了三年,怎能前功尽弃?”
鬼医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
随后,温热的手覆在我腹部。
一股蛮横的力道穿透小腹,生生将我与里面的孩子撕扯开来。
痛感顺着四肢百骸蔓延,我瞬间晕厥。
再睁眼,却是被隔间缠绵淫靡的声音所惊醒。
“烬哥哥对我真好,想给烬哥哥生个男孩。”
“啊呀,轻一点!”
随着女人柔媚的喘息,玄烬搂着细软的腰肢,动作粗暴。
“小妖精,为了你我连亲生子都不要,你当如何报答我?”
两人的调笑与纠缠愈发放肆,躲在屏风后的我别开脸,面颊蜿蜒而下两道清泪。
又咬破食指,将浸出的血珠滴到通讯法器上,于心中默念。
“师兄,我想回天庭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梦里全是玄烬与我恩爱无疑的画面。
他当初一步一叩前往天庭求娶我,跪在南天门整整八十一日,却只得到整个师门轻蔑的嘲笑。
“区区鬼怪还想染指我们小师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
“可不是,我们师妹金尊玉贵,怎能跟你下冥界去过苦日子。”
是我于心不忍,私自毁掉金丹,又在师尊面前叩九十九个响头,这才让他松口。
成婚当日,玄烬以万里嫁妆迎我进门。
地府的红烛,依旧燃烧至今。
有人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痕:“卿卿,你醒了?”
紧接着,玄烬将我紧紧抱入怀中:“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害你受苦了。”
我苦笑,原以为心痛已到麻木,却在目睹他颈间红痕时,又揪成一团,难以呼吸。
这时,碰巧有小吏过来:“君上,沈……”
他脸色一白,及时打断小吏的话。
“审判台定是又有恶鬼闹事,我现在就去处理!”
蹩脚的辩解了一句,玄烬急匆匆离开。
可审判台向来由判官坐镇,哪只小鬼敢闹事?
我鬼使神差跟在玄烬身后,却见沈婉扑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