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在京中见到君安，是在朝堂之上。君安穿着太子蟒袍，端坐在皇帝身侧，面无表情，眼神疏离，全然不见当年在将军府和军营里的半分模样。
南瑾之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散朝后，君安在偏殿召见了他。屏退左右，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回来了。”君安先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嗯。”南瑾之看着他，“太子殿下。”
君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在你心里，也只当我是太子了？”
南瑾之沉默。他能说什么？说他还念着当年的情谊？说他对他的心思从未变过？他们现在的身份，一个是未来的帝王，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他们之间，连说句私话都成了奢侈。
“瑶瑶的事，我会处理。”君安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刚回来，先稳住阵脚。你的婚事……”
“我拒不了。”南瑾之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你我都知道，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君安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好。”
“你瘦了。”君安的手指动了动，想去碰南瑾之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无力地垂下，“在边疆……很苦吧？”
南瑾之避开他的目光，语气疏离：“臣不苦。谢太子殿下关心。”
“臣？”君安自嘲地笑了，“在你心里，我就只是太子了？”
南瑾之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他想摇头，想告诉他不是的，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沉默。他们之间，早已隔了太多东西。
君安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香囊，递过去：“这是你以前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
那是南瑾之小时候亲手绣的，针脚歪歪扭扭，却被君安珍藏了这么多年。南瑾之看着那个香囊，眼眶有些发热，却没接：“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不该带这种东西。”
君安的手僵在半空，香囊从他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