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后者。”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季晚笑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怂包。这才是我认识的百里。”
“好，既然目标明确，那我们就要制定计划了。首先，是房子的事。”
她调出电脑上的一份文件：“你们的房子，产权清晰，两人共有。正常打官司，大概率是判给你，然后你补偿她那一部分钱。但就像她说的，打官司周期长，她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用各种手段恶心你。”
“所以，我们要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我好奇地问。
“还记得你刚才说，你被开除，是因为顾阳一个电话吗？”
“记得。”
“这就给了我们一个突破口，”季晚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顾氏集团，以势压人，恶意干涉其他公司的正常人事任免。这件事，往小了说，是霸道。往大了说，涉嫌不正当商业竞争。”
“我们可以起诉的，不是沈幼楚，而是顾氏集团。”
我愣住了：“起诉顾氏？我们有胜算吗？”那可是个庞然大物。
“当然有，”季晚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证据，不就在你那位前女友身上吗？”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沈幼楚那么得意，那么张扬，她肯定会到处炫耀，是她和顾阳联手，把我搞得多么凄惨。
只要找到证据，证明我的失业，确实是顾阳和顾氏集团在背后操作，那么，顾氏集团就必须为他们的行为负责。
到时候，就不是我求着沈幼楚分割房产，而是她和顾阳，要求着我，让我撤诉。
“可是，证据怎么找？”
“这就要靠你自己了，”季晚看着我，“你跟她在一起三年，对她的习惯，她的社交圈，应该了如指掌。她什么时候会得意忘形，会在什么地方跟人吹嘘，你需要自己去判断，去寻找机会。”
“我需要一段录音，或者一段视频。只要能证明，顾阳利用家族势力，让你丢了工作，就够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沈幼楚爱面子，爱炫耀，尤其是在她那帮“姐妹”面前。
每周三晚上，她们都有一个固定的“姐妹聚会”，地点就在一家叫做“迷迭香”的私人会所。
那就是我的机会。
“其次，关于你的人身安全，”季晚的表情严肃起来，“顾阳那种人，睚眦必报。昨天你让他当众出丑，今天他搞掉你的工作。接下来，他很可能会用更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你得小心。”
“我会的。”我记下了她的话。
“最后，”季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现在没有收入，生活，打点关系，都需要钱。算我借你的，等你官司赢了，十倍还我。”
“这太多了……”
“拿着，”季晚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不是施舍，是投资。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你。”
我握着那张冰冷的银行卡，心里却是滚烫的。
“季晚，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但眼里的真诚却做不了假。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急着去找工作，也没有去找沈幼楚。
我用季晚给的钱，给自己租了一个新的住处，不大，但很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