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才刚刚开场。
2.
天衍宗的入门考核，设在万仞山。
最后一关，是穿过一片名为「问心林」的幻境。
我赶到时，刘清言正被几个小门派的弟子围着，吹捧她如何天资卓越，定能拔得头筹。
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变得镇定。
毕竟在我看来，我身受重伤，灵力不济，绝不可能对她造成威胁。
「凌玄师妹？你竟然还活着？」一个与刘清言交好的女修夸张地叫道。
刘清言故作担忧地上前：「师妹，你伤得这么重，怎么还来参加考核？快回去吧，别硬撑了。」
我苍白着脸，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不试试，我不甘心。」
我这副倔强又凄惨的模样，引来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他们看向刘清言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探究。
刘清言的脸色有些难看，却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恨恨地瞪我一眼，率先走进了问心林。
考核开始。
问心林的幻境，对我这个曾经的魔尊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前世，我心无旁骛，第一个走了出来，惊艳四座，也因此被墨渊选中。
这一世，我不想再当那个出头鸟。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在幻境中不紧不慢地走着，同时将灵力控制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水平。
我甚至故意让自己显得有些狼狈，衣衫被幻境中的荆棘划破，气息也有些紊乱。
当我走出问心林时，外面已经站了不少人。
刘清言站在最前面，正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她第一个走了出来。
见我出来，她眼中闪过得色，假惺惺地迎上来：「师妹，你终于出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我没理她，只是默默地走到人群的末尾。
很快，所有通过考核的弟子都到齐了。
一个白须长老走上前来，宣布考核结果。
「此次考核，拔得头筹者，刘清言！」
人群中爆发出羡慕的惊呼。
刘清言高傲地扬起下巴，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
长老继续念着排名，我的名字排在末尾，堪堪通过。
就在这时，一股清冷而强大的威压从天而降。
所有人瞬间噤声，敬畏地朝着天空望去。
一袭白衣的墨渊，踏着云雾，缓缓降落。
他还是那副模样，眉眼如画，神情淡漠，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可我知道，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一颗肮脏、自私的心。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刘清言身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开口。
按照前世的轨迹，他会选中第一名的刘清言。
可这一次，他的目光只是在刘清言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然后，精准地落在了人群角落的我身上。
我心中一凛。
他依旧指向了我。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要她。」
3.
整个广场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震惊，不解，嫉妒，探究。
刘清言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尊上！」她失声叫道，声音尖锐，「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这次考核的第一名！她凌玄不过是个吊车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