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女生听到分手，不是哭就是闹，要么就是追问 “为什么”，像苏晚这样直接要下家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你倒不纠结。” 他笑了，拿出手机翻了翻，“我认识个健身教练，身材不错，明天给你推微信？”
“不用微信，” 苏晚摇摇头，“直接约时间地点吧，我怕忘了。”
顾衍更惊讶了，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觉得有点意思：“成，明天晚上八点，还在这儿？”
“可以。” 苏晚点点头，服务员把刷卡单递过来，她签完字，把笔还给服务员时，特意看了眼时间 —— 晚上十点半，他们从认识到分手，刚好七天。
走出酒吧时，晚风有点凉，苏晚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敲下第一行字：“顾衍，七天，出手大方，无纠纷，AA 制。” 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评价，就像在记录一笔普通的交易。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觉得没必要。从高中时父母离婚，她看着妈妈哭着求爸爸不要走，最后还是被扫地出门开始，她就知道，感情这东西，最是靠不住。你越沉溺，越容易输得一塌糊涂。倒不如像逛街买衣服，喜欢就试穿，不合适就换掉，没必要为了一件不合身的衣服哭鼻子。
回到公寓，她把顾衍送的项链摘下来，放进抽屉最底层。那是条挺贵的铂金项链，上面镶着小钻，可她不想留着 —— 不是怕睹物思人，是怕占了别人的便宜，以后说不清。她从小就知道，经济上的干净，才能换来人格上的独立。就像妈妈当初要是不依赖爸爸的钱，也不至于离婚后过得那么狼狈。
睡前，她又看了眼备忘录，把 “无纠纷” 改成了 “一毫一厘，干干净净”。这样才对，她想，这才是她要的关系。
二、沈策：餐厅里的 “半小时” 标签
跟沈策见面，是在一家法式西餐厅。顾衍没骗她，沈策确实是健身教练，身材好得不像话，穿件简单的白衬衫，都能看出肌肉的轮廓。他比顾衍主动，刚坐下就给她切牛排，刀叉碰撞的声音很有节奏：“我听顾衍说，你挺直接的？”
苏晚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点点头：“还行。”
“那我就直说了。” 沈策放下刀叉，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我前女友，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照片里的女生确实漂亮，大眼睛高鼻梁，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苏晚没接话，继续吃牛排。她知道自己长得普通，不是那种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可她不在乎 —— 好看能当饭吃吗？当初妈妈也是个美人，最后还不是被抛弃了。
“说实话，我觉得你长得挺普通的，” 沈策继续说，语气里带着点嫌弃，“要不是顾衍跟我保证你人不错，我还真不想来。”
苏晚终于放下刀叉，抬眼看着他：“那你现在可以走。”
沈策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硬气。他本来想先打压一下她的气焰，让她以后听话点，没想到反被噎了一下。“你倒挺有脾气。” 他笑了，伸手想扯她的手臂，“不过我就喜欢有点脾气的 —— 走，跟我去楼上酒店坐坐？”
苏晚猛地往后缩了缩手，避开他的触碰：“男女授受不亲，沈先生请注意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