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张明，你觉得，这是我的错吗？”我冷冷地问。
“不……当然不是你的错，是妈她……”
“既然不是我的错，那我为什么要为她的错误买单？”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戳破了他所有虚伪的借口。
“小雅，你别这样说，她毕竟是我妈，是你婆婆……”
“婆婆？”我打断他，“一个把我当成免费保姆和提款机的婆婆？一个为了自己攀比，就把全家拖下水的婆婆？张明，你扪心自问，她有把我当成儿媳妇看过一天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我的话，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的痛处。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习惯了逃避，习惯了让我去承受。
“小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许久，张明才艰难地开口，“钱的事，我们可以解决。我……我去找朋友借。”
“不用了。”
我平静地说。
“钱，我可以给。”
张明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松口。
“真的吗？小雅，你……”
“但是，我有条件。”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第一，让王秀琴，亲自在电话里，为她买假货的愚蠢行为，以及这三年来对我的所有不公，向我道歉。”
“第二，这笔钱，算我借给你们的，要打欠条。什么时候还清，什么时候我们再谈别的。”
“第三，从你们回来的那天起，这个家的财务必须公开透明。我们夫妻的收入各自保管，家庭公共开支，我们按比例承担。以后，任何超过一千块的大额支出，必须经过我们两个人共同同意。”
我的每一个条件，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电话那头炸开。
我能听到王秀琴尖锐的叫声：“她敢！她这是要造反！想趁火打劫！张明，你告诉她，让她做梦！”
张明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为难：“小雅，这……这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妈她现在还在生病，你让她怎么……”
“苛刻吗？”我反问，“我只是在要求得到最基本的尊重和权利，这很过分吗？张明，这是我最后的底线。要么，接受我的条件。要么，你们就自己想办法。”
“别忘了，她被骗的那个摆件，花的钱里，有我一半的功劳。”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给他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一次，我就是要趁火打劫。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也是有脾气，有底线的。
我不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了那个厚厚的账本。
转账记录，购物小票，王秀琴在朋友圈炫耀的那些奢侈品的截图……
我将所有的证据，分门别类，整理得清清楚楚。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而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武器。
04
五天后，婆婆一家人回来了。
没有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只有一张张疲惫又难看的脸。
玄关的大门被推开，一股压抑的气息瞬间灌满了整个屋子。
王秀琴的脸色蜡黄，眼袋浮肿，看到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剜了过来。
张小丽跟在她身后，拉着行李箱，对着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扫把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