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徐孜渴得厉害,我下楼想去打点热水,看见王星钛蜷在值班室的硬板凳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手机。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立刻惊醒,哑着嗓子问:"怎么样了?"
那一刻,走廊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焦急的脸上,那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男孩,此刻显得那么疲惫又专注。我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几乎就在同时,我贴身口袋里的那枚徽章,传来一丝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温热,像冬夜里的一个火星,亮起又迅速熄灭。我下意识地按了按口袋,但那感觉已经消失了,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稳定了,出汗了。"我说。
他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人松弛下来,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傻气的笑容。
这件事后,我对王星钛的观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开始意识到,他对徐孜的感情,或许不仅仅是青春期的冲动和执念,里面掺杂了越来越多的、实实在在的责任感和心疼。
(四)新的平衡与暗流
大学时光飞逝,我们进入了高年级。我和徐孜的“微孜工作室”小有名气,甚至接了一些校外的小型商业设计。王星钛的专业能力也飞速成长,他开始在一些设计比赛中获奖,言谈间多了几分自信和沉稳。他依然每周都来,有时是帮我们处理技术难题,有时就是单纯地一起吃饭、看电影。
我们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诡异的平衡。我不再刻意给他制造障碍,他也不再对我充满戒备,甚至偶尔会虚心请教我关于设计潮流的问题。我们好像形成了一种“共享徐孜”的默契。但我知道,那封藏在我铁盒底层的情书,像一颗定时炸弹,也像一面镜子,时刻映照着我最初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