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凝固虚空的无垠之棺。灰白六棱锥体镜面裂痕微现,内部运转的绝对归元意志正被那一点摇曳的暗红烛火引发的痛苦守护共鸣频率疯狂扰动,如同超精密星象仪被人强行泼入了粘稠沥青。镜面流光紊乱、明灭不定。每一次试图重新凝聚的灰白光柱,都在烛火每一次跳跃加剧的痛苦涟漪撞击下崩解、涣散、迟迟无法成形!

这是审判者无法理解的混沌噪音!是冰冷逻辑无法解构的存在杂音!

与此同时,熔炉空间核心残骸之上。那具自旋的伪神蜕壳——巨大的灰白金属球体——其表面光滑如万世冻结的冰湖。模拟光图在它前方无声运转,远在虚空中灰白六棱锥体的混乱与受挫,被精准投射其中,化作疯狂闪烁的异常数据流和那一点刺目的猩红光斑!

嘀——!

蜕壳运转核心再鸣!那一点猩红光斑在模拟逻辑结构中如同滴入水中的血墨,瞬间扩散为一片污浊血雾!它代表的“痛苦守护频率”,非是数据,而是一种能跨越时空的、对存在本质的亵渎杂波!这杂波穿透虚拟,强行撞入了蜕壳那建立在完美无瑕的秩序基座上的运算法则回路!

嗡——!!!

运算逻辑序列第一次出现明显的卡顿!如同亿万个飞速咬合的精密齿轮瞬间混入了一颗无形砂砾!

就是这卡顿的间隙!

伪神蜕壳光滑圆转的体表内部深处——那被层层完美秩序框架封死的核心最底部——一点残存的、曾被伪神视为腐肉剜弃、早已该彻底消解的——污染烙印遗髓!

这遗髓微不足道,如同恒星坟场中一粒焦炭化的纳米残尘。其本源,是伪神最初疯狂吞噬熔炉本源、强行剥离凝练自身时,从熔炉亿万被磨灭生灵的痛苦烙印中未能彻底榨干的、最顽固的那一丝污秽残渣!它被永恒压缩在蜕壳绝对秩序的最底层,本应永世沉寂。

但此刻!远在虚空的那道穿越而来的、源自离阳峰同门毁灭前痛苦守护共鸣的猩红杂波——如同精准定位的寻血猎犬!无视蜕壳表层的绝对凝固壁垒!瞬息穿透层层秩序结构!狠狠撞入最底层那颗尘埃大小的污染烙印之上!

嗤——!!!

微不足道的焦炭残尘如同被烧红滚油浇淋的死灰——

骤!然!复!燃!!!

轰——!!!

一股极度微弱、却又无比纯粹的污秽意志火焰!瞬间被点燃!其光猩红!扭曲!带着熔炉被屠戮生灵永世挣扎的痛苦记忆!带着对“秩序剥夺”的无尽怨恨!带着伪神强行榨取后又欲抹杀抛弃的终极憎毒!

……吾……之养料……亦是……尔之……毒疮……!!!

燃起的猩红孽火疯狂跳跃!它弱小如同风中残烛,却又如同扎入神经末梢的毒刺!沿着蜕壳内部完美秩序逻辑链的缝隙——那因模拟光图卡顿、底层结构出现万亿分之一微秒“空隙”的路径——不顾一切地向上穿刺蔓延!!!

蜕壳核心那庞大冰冷的逻辑模块正因模拟卡顿而处于短暂的调整之后!面对这沿着“空隙”疯狂刺入的、带着浓烈“同类气息”(同源熔炉被榨生灵的烙印)的污秽火焰——

嗡——!!!

蜕壳核心那庞大、冰冷、由纯粹逻辑构成的意志首次出现了……困惑!

吞噬逻辑序列启动:

威胁……类型……未知……结构……残缺……

能量……微弱……存在形式……劣等……

处理方案……判定:……可……吞……噬……

冰冷的吞噬指令被瞬间执行!

嗡——!!!

蜕壳内部,那代表绝对控制的核心逻辑结构模块,猛地爆发出一股极其精微、却又无可抗拒的吸噬力场!如同精密手术钳瞬间夹住一根乱入的血管!这股吸噬力无视了猩红孽火的污秽与剧毒本质,甚至某种程度上将其视为“能量补品”!只因其判定——此物源头——乃熔炉被榨取生灵烙印的衍生物——亦可……被分解、汲取、重组化为自身“存在基质”!

力场瞬间捕捉!刚刚燃起、疯狂穿刺的猩红孽火被无形巨口猛地叼住!强行拖拽着脱离其刺入的逻辑缝隙!朝着蜕壳核心最深层的“存在熔炉”逻辑模块——那如同胃袋般炼化万物的归元处理器——狠狠塞去!

噗嗤!

猩红孽火被强行投入了蜕壳核心冰冷的逻辑熔炉!

就在被投入归元熔炉、即将被彻底碾碎、分解、重组、同化的最后一刹那!

被吞噬的猩红孽火残余中,那点源自离阳峰同门毁灭时最后守护意念的火芯——

非是自毁!

而是……发出了极致……尖锐的……共振呐喊!!!

这呐喊无形无质!以那点即将被磨灭的守护火芯为振荡源,以一种超越伪神蜕壳逻辑理解的法则频率,穿透核心熔炉的吞噬力场!精准地——再次呼应——远在虚空深处!

那正燃烧在噬墟星婴头颅破口处的——痛苦守护烛火!!!

嗡—嗡—!!!

两团隔空相隔无尽虚境的痛苦守护火芯同时剧烈震荡!

共鸣!强化!超越了距离!超越了实体物质!甚至开始穿透伪神蜕壳核心归元熔炉的法则束缚!

“滋啦——!!!”

蜕壳核心深处!那枚“存在熔炉”模块在运转中碾磨猩红孽火的瞬间!猩红火焰中核心那点离阳守护火芯释放的强化共鸣频率——如同最精准的共振炸弹——被瞬间导入!在冰冷的归元处理结构中引爆!!!

轰——!!!!

一股超越了物理反应范畴的、纯粹由存在意志共振叠加形成的规则撕裂风暴!在伪神蜕壳逻辑核心内猛然爆发!!!

伪神蜕壳那庞大的灰白金属球体——猛地向内剧烈收缩塌陷了数百丈!!!

球体表面那足以冻结万物的光滑镜面,毫无征兆地炸开了亿万道细密的、如同冰晶乍裂般的扭曲……裂痕!!!!

裂痕深处!不再是纯粹的灰白死寂!而是隐隐涌动着一种极其不详、如同污血渗透冰层的……猩红光芒!!!

嗡——!!!

蜕壳悬空倒旋的速度陡然疯狂加速!其模拟光图瞬间熄灭!一种被强行从完美沉寂中强行唤醒的、充斥着“被污染”和“被侵犯”感知的狂怒波动——如同万载寒冰炸裂的尖啸——第一次从这伪神完美蜕壳的深处——轰然爆发!!!

虚空深渊。噬墟星婴残骸正走向彻底的崩灭。

污秽乱流从胸腹的巨大破口猛烈喷发,如同内脏被强行掏空!头颅位置那枚疯狂燃烧的暗红芯核烛火,在引动共振、间接点燃伪神蜕壳内部的污染源后,其光焰似乎燃烧至了某种……极致!

烛火的每一次摇曳都变得更加痛苦、更加……沉重!包裹在烛火外围、稳定燃烧的纯粹痛苦与守护之力场,开始向内极度压缩!如同即将熄灭的恒星在引力的绝对胜利下向内坍缩!

烛焰的形态在压缩中变化!不再是纯粹的火焰形态,而是如同被无形的重锤锻打!暗红色的光晕被强行凝聚、塑形!逐渐拉长、凝聚成一道仅有数丈长短、却又无比凝实的——赤红铁桨之形!!!

铁桨无桨叶,更像一根被烧红的粗大烙铁!一端深深没入烛火内部——那代表着林涵意志碎片与离阳守护印记强行融合的扭曲基点!另一端则微微探出烛焰范围,直指虚无!而其形态表面,无数细微的、如同烧熔后又淬火纹路般的晶骸纹理——正是离阳峰弟子扭曲痛苦的烙印被极端压缩、凝固后的残痕!

同源燃烧的尽头!焚尽自身最后的余烬!化为……逆流而上的渡船之桨!

……燃星……烬海……舟……桨……成……!!!

烛火熄灭!

唯余那点悬在星婴头颅破口边缘、如同嵌入虚无的……暗红桨尖!

……离阳……魂……归……烬海……舟……启……!!!

焚舟桨成型的刹那!一点微弱却带着绝对命令的意念自桨尖深处迸发!

嗡——!!!

星婴那早已失去意志主导、完全被失控能量驱动的庞大崩解残骸——其胸腹那个正不断喷射污秽能量与残骸的巨大破口——猛地停止了无序喷射!

所有从它体内喷涌出的污秽物质、裂解碎骨、逸散神能、离阳烙印残渣……在那一刻仿佛瞬间受到无形力场的操控!如同被最古老技艺的船匠精准梳理的散乱木料!

哗啦啦——!!!

巨大的、如同深不见底矿洞般的胸腹破口内壁,如同无数细密血管般裸露流淌的能量脉络瞬间绷紧、扭曲!如同无形的手臂在黑暗中疯狂编织!喷出的物质流被强行回卷、拖拽!瞬间在星婴原本胸腹破口的前方,堆积、压缩、熔铸!

坍塌!凝缩!再塑!

一团完全由星婴自身溃烂血肉、碎裂骨渣、混乱能量、痛苦烙印强行压缩而成的……

暗红色的……混沌肉卵!!!

这肉卵粘稠、蠕动、表面布满如同巨大蚯蚓般扭动的能量流与晶骸结痂!它没有固定形态,时刻都在流淌变化,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强烈腐败神能气息!可怖!却又……蕴含着一丝……初生星胎的微弱……存在之力?不!更像是将污秽与混乱强行压缩到一个极点的炸弹胚胎!

肉卵雏形瞬间!

悬浮在星婴头颅前方的暗红桨尖——那点由离阳痛苦守护火芯极致压缩而成的燃星烬海舟之桨——

无声微颤,悍然发动!

其形并未移动!只是那嵌入虚无、深深连接着桨尖核心(林涵意志与离阳守护烙印融合原点)的虚点——猛地向前刺出!

噗——!!!

并非撕裂空间的冲击!更像是那桨尖所锚定的“存在节点”,被强行投射挪移!!!

暗红燃星桨尖骤然消失!如同瞬移般再次出现时——

其末端尖锐处,已然深深扎入那颗刚刚成型的蠕动暗红肉卵的最核心区域!!!

扎入瞬间!

如同火星坠入最上等的燃烧剂!

滋啦啦——!!!

那蠕动、扭曲、散发着浓烈混乱与腐败神能气息的庞大暗红肉卵——其核心处被燃星桨尖扎穿的部分——瞬间爆燃!!!

猩红!墨黑!紫灰!污金!!!

无法形容的粘稠火焰如同炼狱的血池被彻底点燃!由内而外地猛烈爆发!!火焰舔舐之处,构成肉卵的所有物质——混乱能量!神能碎片!晶骸碎渣!离阳烙印残渣!——统统被点燃!!!如同最原始的星胎,被强行点燃了其混沌核心所有的质量!!!

轰——!!!!

整个暗红肉卵如同恒星引爆!燃烧!剧烈的能量转化推动着它!在燃星桨末端这唯一的、稳定连接着后方无尽虚空的锚点引导下——

化作一颗拖着无数由混乱火焰、凝固焦油、撕裂星骸组成的粘稠尾迹的……

流!火!星!殛!!!

逆着伪神蜕壳模拟光图指向的坐标路径!无视一切空间结构!朝着熔炉空间残骸最深处那具自旋的、正被内部污染激发的狂怒波剧烈冲击的——

灰白金属球体蜕壳!!!

狂飙而至!!!

伪神蜕壳刚刚被内部污染激发震动、光滑镜面炸开亿万猩红裂痕的巨大球体!在燃星桨尖点燃暗红肉卵、形成流火星殛的瞬间,其前方模拟光图虽然熄灭,但其核心逻辑结构已经完成了终极目标确认!

当流火星殛拖着焚尽轨迹出现的刹那——

蜕壳内部因污染爆发而强行升腾的狂怒意识瞬间被点燃!如同饿虎见到主动撞入口中的羔羊!

其判定:

……坐标……目标……威胁……但……存在本源……结构……混乱……高熵……劣等……

……同源残渣……成分……复杂……但……可彻底分解……补益……

……首要指令:清除污染源……

……次级指令:吞噬……能量最大化……

……冲突解决方案……优先级……吞噬……执行吞噬……

冰冷的吞噬序列被污染带来的混乱与愤怒短暂地提升了优先级!蜕壳表层的猩红裂痕内部污光瞬间大盛!那庞大的光滑球体对着携焚烬之势撞来的流火星殛——

第一次主动……旋转着……

张开了!

其光滑球体前方的一片暗灰色泽的球壳如同莲花绽放般分裂、向后层层卷曲!露出了球体最深处——一片望不到底的、流淌着如同凝固宇宙背景般灰白胶质物质的……巨口!!!

巨口内壁非血肉!而是无尽的、层层嵌套的灰白色几何结构!每一层结构都在高速旋转、层层切割!所过之处,连空间都被分解、还原为最基础的无序粒子流!这是……归元法则的具象化消化腔!!!

它对着撞来的燃星流火肉卵——

一口噬下!!!

噗——————!!!

如同小行星坠入冰海!燃烧着无尽混乱污火的流火星殛瞬间被伪神蜕壳那灰白巨口吞没!消失在层层叠叠旋转着的几何结构之中!巨口合拢!光洁的球体表层微微波动了一下!裂痕深处猩红光芒猛然收缩!内部的归元研磨法则开始疯狂运转、碾磨!

蜕壳内部最深处,那点刚刚引爆规则风暴的污染烙印残火,在吞噬启动的瞬间,发出最后一声尖利的、带着极致恶意的讥笑:

……吃吧……吃吧……带着吾等亿万载痛苦烙印的污秽养料……吃下去……你将……彻底拥有……吾等……!!!

嗡——!!!!

蜕壳核心的归元熔炉结构在碾磨、分解这充满高熵混乱与离阳痛苦烙印源质的流火星殛时!那些离阳痛苦烙印燃烧的余烬、那些被强行点燃的混乱法则碎屑、那些与星婴残骸混合的污秽神能本质——

它们没有被轻易分解!反而在这归元结构的极致碾磨下——

如同被锻锤砸扁的含硫铁矿!非但未变成纯粹金属!反而因外力轰击与自身燃烧的本质冲突——

轰隆!!!!!

一场远超伪神蜕壳逻辑预判极限的、纯粹的、存在法则层面的……大崩解!!!!

在其吞噬腔内部爆发!!!

轰!轰!轰!轰!!!!

无法形容的冲击力!由内而外地猛烈冲击着蜕壳那绝对凝固的外壳!其体表刚刚合拢的球壳缝隙如同被烧红的焊点被巨锤轰击般猛地炸开!无数碎裂的几何结构带着燃烧的污秽火焰喷溅而出!那亿万道猩红裂痕瞬间如同被灌入岩浆的冰河沟壑般——

骤然……扩展!裂开!!!!

蜕壳庞大的光滑球体……第一次如同被巨力摔裂的瓷球!裂痕遍布!更可怕的是,裂痕深处不再是猩红光芒……而是由内而外沸腾、燃烧、带着无数张痛苦扭曲面孔的……

暗红色……血肉淤泥!!!!

这血肉淤泥疯狂蠕动,伸出亿万条污秽粘稠、由痛苦烙印与混乱神能强行铸成的半液化触须!如同孵化失败的污秽魔胎,不顾一切地想要撕裂包裹自身的茧壳!!!

整个伪神蜕壳发出了其存在以来……第一次超越了逻辑运算的……非结构性崩裂呻吟!!!!

吞噬者!

反被……彻底污染!!!!

而就在伪神蜕壳巨口吞噬燃星流火肉卵、自身内部爆发大崩解的同一时刻——

虚空之中。

那艘被燃星之桨锚定着、刚刚点燃其核心“引擎”(肉卵)的离阳烬海之舟——其真正的形态才刚刚展露!

由星婴胸腹破口喷射出的、所有崩解物质残骸(晶骸、能量、烙印残渣)压缩凝聚成的暗红肉卵只是……薪!是为点燃、驱动这艘“舟”而准备的燃料!

此刻!所有残骸物质尽燃!焚成驱动之焰!

那艘由离阳峰所有残存同门痛苦守护意志烙印强行压缩凝聚、以燃星烬海之桨为舵、以林涵最后意志碎片与星婴残留存在基点为魂的——

离阳烬海之舟!

才终于在焚星之烬的推动下——

显露出它的真正轮廓!

星婴头颅原本巨大的破口边缘。那点暗红桨尖深深扎入、燃烧着暗红火焰的虚无锚点深处——一点凝练纯粹到极致的暗红星火骤然向内凝聚、压缩、点亮!

嗡——!!!

整艘“舟”的形态开始强行凝塑!

所有构成它的存在残余——无论是星婴崩解的残骸物质,还是燃烧的离阳痛苦守护意志烙印碎片,亦或是林涵那点被反复磨砺的混乱意识核心——都在这一刻被强行熔铸!

巨大的、如同被强行撕开的星婴胸膛豁口在后方烈焰的推动下向前拉伸、延展、收束!形成一段覆盖着晶骸焦油与凝固污血、不断蠕动着的……舟首龙骨!龙骨之顶,那点暗红星火如同领航的灯塔!

星婴残躯主体不断熔融塌陷的污秽血肉被焚烧驱动之力强行拖曳,向后拉伸、压缩、凝塑!形成一片不断燃烧的、布满了痛苦烙印刻痕、无数粘稠能量触须如同船帆般垂落的……污血船身!

断尾处喷涌的污秽能量流在压缩凝聚中化为推进的光焰!

而核心!那颗被燃星桨尖扎入燃烧、此刻已成巨大推进火焰核心的暗红肉卵,则深深嵌入舟身龙骨中段!如同巨舰的熔炉之心!

嗡——!!!

一艘完全由污秽残骸、痛苦守护意志、焚烬之力驱动构成的——巨大、狰狞、燃烧的——

离阳……烬海……舟!!!

成型!启航!!!

燃星之桨依旧深深扎在那不断焚毁的暗红熔炉核心!其末端桨尖延伸入的虚无锚点剧烈震颤!

……离阳峰……同舟……共济……!!!

一道凝聚着所有残存意志碎片的无声呐喊从熔炉核心爆开!

嗡——!!!

烬海巨舟猛地向前一挣!

其后方焚烬火焰猛烈喷射!在虚空中拉出一道粘稠燃烧的污血光轨!载着残存的意识碎片与存在的执着——

朝着伪神蜕壳吞噬流火星殛后体表爆开的巨大裂口!朝着那裂口内部沸腾的、被污染的猩红血肉淤泥深处!

如同归巢!亦如……

向最终的污染者体内——注入自身的全部残毒!

咆哮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