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糊味混着麻辣味，那叫一个酸爽。
绿眼被火逼退，我趁机加速。
前方轨道断裂，一个大坑横在隧道中央。
我猛打方向盘，车子斜冲站台，撞碎护栏，沿着楼梯就往地下二层滑。
车厢剧烈颠簸，辣条箱满天飞。
我脑袋撞车顶，眼冒金星，却死死踩住油门。
“抓紧！”
卡车腾空，重重落在轨道上，轮胎爆响，钢圈摩擦铁轨，火花四溅。
我双手震得发麻，方向盘差点脱手。
终于，车体回稳，继续前冲。
后视镜里，火光缩小，尸群被甩远。
我刚松半口气，隧道尽头突然亮起刺眼白光。
对讲机“滋啦”一声，传来熟悉的女声：
“温羡，地下二层出口，我等你。”
苏清烟！
我暗骂一句，踩油门的脚却没松。
出口处，空间裂缝像黑色闪电噼啪跳动，把轨道切成碎片。
裂缝后，苏清烟站在阳光下，白大褂干净得刺眼。
她抬手，掌心银光闪烁。
我整辆车瞬间被无形力量拎起，前轮悬空。
仪表盘警报尖叫。
包小遁鬼哭狼嚎：“姐，她要撕碎我们！”
我额头青筋直跳，怒吼：“沈凛，开枪！”
沈凛二话不说，探身出窗，瞄准苏清烟耳机线，砰——
子弹擦过，耳机碎成渣。
空间力量顿了半秒。
我抓住机会，把油门踩进油箱底，车子“轰”地挣脱控制，直朝裂缝冲去。
挡风玻璃被空间刃割出蛛网，我脸上血口子一道接一道，却笑得癫狂。
“烟姐！送你份大礼！”
我掏出仅剩的“情绪晶体”，血混着晶体捏碎，朝裂缝就撒。
粉色光点遇空间刃，立刻爆炸，裂缝像玻璃一样哗啦啦碎成黑洞。
空间反噬，苏清烟被震得连退三步，嘴角渗出血。
车子擦肩而过，冲出隧道，重回地面。
阳光刺得我眼泪直流，却没人停车。
我一路狂飙，直到把城市甩成小黑点，才慢慢减速。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包小遁瘫坐地上，裤子湿了一片。
沈凛靠在厢壁，胸口剧烈起伏，手指却稳稳给枪换弹。
我抬手摸脸，一手血，却笑得停不下来。
“活着，真他妈爽。”
沈凛抬眼看我，眸底闪过复杂情绪。
他伸手，轻轻抹掉我眼皮上的血珠。
“别笑了，再笑伤口裂更大。”
我喘着气，还是笑，笑得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手机“叮”一声，黑屏的直播间突然跳出提示：
【弹幕系统重启中……1%】
我盯着那行字，心跳如鼓。
沈凛握住我手，掌心冰凉，却坚定。
“隧道只是开始，AI在追。”
我舔掉唇边血，咧嘴。
“那就让它追。”
“老子囤货量大，黄泉路上也管饱。”
车子继续向前，雪原尽头，废弃冷库的轮廓缓缓升起，像一头趴着的巨兽。
我踩下油门，直朝它冲去。
风从破碎的车窗灌进来，卷起我染血的碎发。
阳光照在冰晶上，闪成刀一样的光。
我眯起眼，低声道：
“下一站，零度池。”
“谁拦我，谁死。”
5.
冷链车停在废弃冷库门口，铁门锈得能当筛子，风一吹就嘎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