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点名求娶京中第一才女,皇上大手一挥便把我堂妹许了出去。
北疆苦寒,我心疼她,特备了一些皮草珍玩前去探望。
却撞见我的未婚夫陈柏宇搂着她安慰。
“你放心,我特地请旨与你同日成婚。到时候把静娴换给残疾小舅。”
堂妹声音怯怯:“可姐姐怎么办?”
陈柏宇语气轻松:“无妨,我先下药毁她清白,她都是我的人了也不可能从了我小舅。”
“等萧启恒发觉,你我早已圆房,我小舅再恼,也不至于为难自家侄子。届时再把她接回,这样一来她也永远越不过你。”
他取出玉牌,温柔交到她手中:“这是我母亲留给掌家媳妇的,你收好。”
宋宵月脸色绯红,娇羞点头。
而我脸色煞白,通体冰凉。
可谁能料到,后来,陈柏宇竟会双目赤红、剑指小叔,逼他还妻。
1.
我正要离开,却听见屋内传来阵阵笑语,脚步顿时被钉在原地。
我从未想过,父亲竟也在里面。
他语带欣慰:“好好好,我的月儿就交给你了。”
接着,他说出更惊人的话:“月儿本就是我亲生女儿,她母亲是我一生挚爱。只是碍于静娴她娘强势,我不得已才让月儿以侄女身份回家……这些年来,委屈她了。”
宋宵月依在陈柏宇怀中拭泪:“爹爹,娘从未怪过您。女儿能侍奉爹爹膝下,已心满意足。”
“岳父放心,我定会好好疼爱月儿。”陈柏宇甚至跪下发誓。
父亲喜不自胜:“使不得使不得。快起快起,你们若真想让我安心,就早日让我抱上孙儿!”
宋宵月羞红了脸,却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那姐姐若是知道了……”
“放心,等她回来我们早已圆房,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她又能如何?”陈柏宇语气轻蔑,“再说,她那般痴心于我,除了嫁我还能怎样?”
父亲附和:“静娴跟她娘一样固执,既认定了你,那就会死心眼跟着你。到时候你要多在她和月儿中间周旋。别让月儿受气。”
陈柏宇连连称是,听着屋内一家人的欢声笑语,我失魂落魄没想到我的亲爹居然如此置我于不顾。
我恍惚回房。
打开妆匣最底层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块与宋宵月手上一模一样的玉牌——那是当年下聘时,陈柏宇亲手交给我的。
他说,我是他此生认定之人。
从此我将玉牌仔细珍藏,唯有一次,三年前他说要给玉牌请佛祈福,借去数日。
原来那么早,他就起了二心,用一个假玉牌骗了我整整三年。
“小姐,这怎么办?”跟随我的小桃忧心忡忡。“他们欺人太甚,一个两个的都想害小姐。”
我亲拍小桃的手安抚,“别怕,你家小姐自有办法。”
可我心中却泛起苦涩。九年前我初到上京,一眼就被打马游街的陈柏宇吸引——他太像了,像极了记忆中那个少年。
五岁那年,宣城遭流寇袭击,我不幸被掳。正当绝望之际,忽见一袭玄衣奔来。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手持一杆银枪,挑破长空。流寇应声倒地。
在山中躲藏的那几日,夜风寒凉,他总是将我护在怀里。他的玄衣温暖而柔软,带着淡淡的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