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拓厉.维德,你个混蛋。”鹿溪急得大骂,眼眶泛起微红。
拓厉却轻笑一声,手掌狠狠扣住她的脚踝,冰蓝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幽光,“宝贝,想什么?”
说着他另一只手拿起科恩放在床头的药,瓶盖弹开的脆响惊得鹿溪一颤,“以为我要继续?” 沙哑的嗓音裹着戏谑。
鹿溪“噌”地一下涨红了脸。
原来拓厉只是帮她擦药。
可下一秒,拓厉直接掀开了她的裙摆推至腰间,露出缠着纱布却仍渗出暗红血迹的伤口。
羞耻的感觉如滚烫的岩浆般瞬间席卷全身,鹿溪涨红的脸几乎要烧起来。
她本能地想蜷起身子,却被他铁钳般的手臂牢牢压制,掌心的温度,灼烧着她敏感的肌肤。
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紧紧锁着她,“宝贝,再动,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不会浴血奋战。”
鹿溪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又羞又气,却也不敢吭声了。
看到鹿溪如此乖巧的模样,拓厉心中却涌起几分不满。
这是多怕自己会要了她。
自己就这么恐怖吗?
心中虽是这么想,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为鹿溪涂抹药膏。
修长的指尖将药膏一点一点地抹开,薄荷的凉意混着体温在伤口处晕染开。
鹿溪浑身紧绷,没有衣物的遮挡,让她感觉每一秒都如坐针毡,羞耻与煎熬不断折磨着她,她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拓厉却仿佛故意与她作对,动作不紧不慢,每一秒都好似被拉长的丝线。
突然,拓厉不小心用力稍猛,鹿溪疼得猛然抽搐,一声带着哭腔的 “嘶 ——” 从齿缝间溢出。
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躲避,却被拓厉及时按住,可慌乱间他的手掌滑到了她腰侧更敏感的位置。
空气瞬间凝滞,鹿溪羞愤交加的目光与拓厉骤然幽深的冰蓝色眼眸相撞。
一双水汪汪的杏眼蒙着层晶莹水光,睫毛上还悬着将坠未坠的泪珠。
她咬着嫣红的下唇,齿痕将本就粉嫩的唇瓣碾得愈发鲜艳欲,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被拓厉压制的娇躯微微弓起,曲线毕露,白皙的肌肤泛起大片绯色,与伤口处暗红的血迹相互映衬。
凌乱的裙摆半褪至腰间,露出纤细的腰肢与修长的双腿,在暧昧的光影中,既透着少女的羞怯懵懂,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拓厉喉结剧烈滚动,腹部仿佛有团火在灼烧,烧得他指尖都微微发颤,他有些烦躁地拽了拽衬衫衣领。
该死的!
他的小鹿,怎么总是有办法撩拨得他欲火焚身,可偏偏又如此娇气,动不动就受伤,碰都碰不得。
拓厉强压着内心的翻涌的欲望,为鹿溪抹完药,便大步朝外走去。
拓厉几乎是撞进浴室,反手狠狠甩上磨砂玻璃门。
他粗暴地扯开领带,随手扔在地上,接着快速扯开衬衫纽扣,将衣服一把甩到一旁。
冷水龙头被他狠狠拧开,刺骨的水流洒了下来,浇在他紧绷的背上。
他抵着冰凉的瓷砖墙,头低垂着,水流顺着他的脖颈、结实的胸膛、精瘦的腰腹蜿蜒而下。
鹿溪那含羞带怯又魅惑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她泛红的脸颊、颤抖的睫毛、半褪的裙摆,每一个画面都像火苗,将他体内的燥热再次点燃。
“该死!”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被水流声掩盖。
冷水不断冲击着他滚烫的肌肤,却无法浇灭他心中那团由鹿溪燃起的欲火。
不知多久,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第一缕晨曦穿过淡薄的云层,洒在窗台上。
拓厉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脖颈,一夜未眠,他的眼底满是血丝。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鹿溪还在熟睡。
蚕丝被紧紧地裹住她的身躯,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几缕碎发散落在她泛红的脸颊旁,睫毛安静地垂落,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拓厉冷哼一声,自己因为她洗了一整晚的冷水澡,她倒睡得挺好。
他缓步走到床边,阴影笼罩住她恬静的睡颜,冰蓝色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指尖悬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方几厘米处,终究还是克制地收回。
算了,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而就在这时,拓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炸开。
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拓厉迅速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随后快步走出卧室,生怕吵醒了鹿溪。
待走出卧室,拓厉这才开口,“说!什么事!”
声音虽然压低了好几分,却满是烦躁和压抑不住的暴戾。
那边的伊森,一头雾水,满头问号。
老大这又是怎么啦?
怎么一大早就怒气冲冲的。
最近老大越来越喜怒无常了,看来以后的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伊森心中默默地哀叹了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大,工地那边又有工人在闹事,而且比前几次人还要多。”
拓厉冷笑一声,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大打火机,把玩着,火苗在他指尖明灭,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冷峻:“哼,当我拓厉的地盘是菜市场?上次闹事的人,断了几条腿,他们是忘了?”
伊森咽了咽口水,声音不自觉放低:“老大,这次很多人拿着病历,说我们的工地有污染,好几个人查出了肺病。不少人还带了家伙,现在工地门口堵得水泄不通。说要讨个公道。”
“公道?” 拓厉猛地合上打火机,金属外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
他垂眸盯着泛着冷光的打火机外壳,周身散发着危险的肃杀气息:“通知安保,把所有人围在工地,一个都不许放出去。我现在过来。还有打电话给市长,让他派一部分特警过来。”
伊森忙不迭应下:“是!”
拓厉挂断电话,转身便要大步冲向酒店房门,皮鞋刚碾过地毯边缘,急促的脚步声却硬生生刹住。
鬼使神差地,他又转过身朝着身后卧室走去。
推开虚掩的卧室门,原本暴戾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
透过门缝,看着还在熟睡的鹿溪。
晨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为她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男人周身肃杀之气骤然消散,冰蓝色眼眸泛起涟漪。
就这样静静看了几秒后,他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卧室门关上,转身时身上的气场再度冷凝成霜,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一场错觉。
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沉稳而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敌人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