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是安陵容,曾经,是一个懦弱敏感,又自卑的人,从小,父亲就不爱我,视我如草芥,唯一疼爱我的母亲,也是个性格懦弱的女人,有时候我在想,我的懦弱是不是遗传了母亲,当然也就想想,这很没道理。

若说母亲有多爱我,也不见得,看尽了人情冷暖的我自然知道,这世上大多人家的父母都是这么对待孩子的,区别在于我只有母亲的关心而已,而她,由于性格原因,给我的爱也仅仅只够温暖我的心而已。

虽说母亲给我的爱并不多,却也尽到了一个母亲的责任,可我知道,若是在我,和父亲之间选择一个,在不伤害我的情况下,母亲选的一定是父亲。

我不怨她,毕竟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我过,而且,在我这如野草般的一生中,她是我的第一道光,是她让我知道,卑微如我,也是有人疼爱的。

所以,从来没想过要进皇宫的我,为了摆脱被父亲把我送给人做妾的命运,毅然决然的踏上了选秀的路,既然都是做妾,何不做皇上的妾,起码要是混好了还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经过层层选拔,我站到了殿选的门前,机缘巧合之下,我被选上了,我以为我是幸运的,满心以为,这是我展翅高飞的起点,却不知,这竟是我沉沦地狱的开始。

也是在这时候,我遇到了我的第二道光,甄嬛,甄姐姐,初见,她是那么的明魅耀眼,光彩夺目。

我追逐着她,期盼在光的照耀下获得温暖,为了她,我愿意举起屠刀,尽管怕的要命,却强迫自己狠下心,亲手害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是第一个在我手里丢掉性命的人,我怕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可是为了甄姐姐,我忍下了。

可我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她的一句心思毒辣,那时候,我忽然觉得,我的这第二道光,好像没那么耀眼了,不过依旧温暖。

之后的日子,我成了宫里第一个侍寝被退回的人,在宫里,我抬不起头,人人都能轻贱我,日子,过的更难了。

越是这时候,我越想靠近光,希冀获得更多的温暖,让我支撑下去。

后来,甄姐姐推我承宠,我以为这是姐姐见我过的不好,真心为我好,谁知我承宠了,她好像并不开心,我不太懂,不过很久之后我懂了。

我的地位低微,家世贫寒,进宫后过的也是饥寒交迫,更没有好东西打赏,承宠后皇上赏赐了浮光锦,说起来,身为刺绣行家,当然知道浮光锦不算多珍贵的布料,可哪怕不是最好的,却是至今为止,我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想着报答姐姐恩情,我把得到的四匹浮光锦送了两匹给姐姐,我没想到,姐姐竟然转手就送给了一个奴婢,浣碧,这个一直瞧不起我的奴婢。

这是第二次了,我觉得,我的第二道光也不是那么温暖。

从那之后,我渐渐的,不再事事以甄姐姐为先,只维持着表面的亲热,我成长了,哪怕是变坏。

三个人的友情终究太拥挤了,而我,是挤不进去的那一个。

我不想说我没错,事实上我错的很离谱,若放到现在,我不会再做那些错事,大不了离得远一些就是了。

我开始为自己争,不择手段的争,争的莫名其妙,一股不知缘由的怨气促使我怨恨着甄姐姐,哦不,是甄嬛,只要是伤害甄嬛的事,我都愿意插手,慢慢的,甄嬛察觉到了,索性,连表面的亲近都不必维持了。

可我并没有开心,在这深宫后院里,再也没有一个和我交心的人了,好孤独啊。

我好累呀,迷茫的度过这每一天,每天唱曲儿,争宠,害人,不知所谓的活着。

直到传来父亲贪污八十万两白银要被问斩的消息,我绝望了,呵,八十万啊,好大一笔钱,他怎么敢的,自己死就死了,还连累母亲也一同去了,我的天,登时塌了,我的第二道光已经熄灭了,如今,仅剩的,最初的那道光,也离我而去了么?

午夜里,我问自己,还要再争么?有意义么?

算啦,不争了,这枯燥的人生一眼就看得到头儿,太没意思了。

我接受了皇后的计策,实则心底里盘算着,要给自己的谢幕,添上一抹别样的色彩,几个月后,我怀孕了,只是,这是个注定看不到天空的孩子。

我的罪孽,更重了。

如今想来,我虽对不起很多人,但最对不起的,其实是这个生不下来的孩子,孩子,额娘错了,今生,别来我这儿投胎了,我不配做你的额娘。

我会日日祈祷,愿你投生个好人家,平安顺遂。

我怀孕的事儿并未保密,本就是个阴谋,没有保密的必要,因为沈眉庄的死,甄嬛恨我入骨,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然,她在我殿里的狐尾百合里放了迷情香,对此我心知肚明,却并不打算揭穿。

终于,孩子落了,可我却松了一口气,这孩子在我腹中一日,我的负罪感就多增一分,看着甄嬛联合苏培盛找到的所谓证据,我没为自己辩解,谁都不知道,那份证据里的迷情香,是我特意调制出来,放进寝殿的。

皇上召我问话,我都承认了,狡辩没有意义,何况我也不想,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皇上面前说真话,表达我的不满。

我以为那天就是我的死期,甚至都想好了是挑选白绫,还是选毒酒。

谁知皇上把我的寝宫作为冷宫,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呵,皇上啊,也太小看我了,做了这么多准备,我怎么可能接受如此结果?我的谢幕虽然不必华丽,可让我亲眼看着自己慢慢枯萎,是我不允许的,我是在求解脱呀,反正我也没有羁绊了,还不能为自己做一次主么?

皇上,甄嬛,还有皇后,你们可以阻止我生,可到了现在,你们阻止不了我死!

我托人唤来了甄嬛,她带来了我要的苦杏仁儿,看着这个曾经,我生命里的第二道光,尽管它熄灭了,可到底曾温暖过我,在最后,我想试试,它还能不能再温暖我一次。

我失败了,光的主人把它隔绝在外,我感受不到一丝丝温暖,算啦,就这样吧,本就是奢求,没有也无所谓了。

这稀碎的人生啊,总算到头儿了,人死了就不会这么累了吧。

苦杏仁儿一颗一颗的吃,也不是很苦,但那苦味儿却久久不散,腹中锥心的痛并未让我恐惧,也许,相比活着,死亡更令我向往。

最后的最后,我告诉甄嬛,皇后,杀了皇后,我想,以她的精明劲儿,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这也算是我最后,回报这苦杏仁儿的报酬吧,从此以后,阴阳相隔,互不相欠。

死亡好像真没那么可怕,仅仅就那么一会儿,我感到自己飘了起来,啊,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嘛?轻飘飘的。

望着地上苍白的尸体,我没什么感觉,哈,也是哦,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所谓的鬼吧,听说鬼都很在乎自己的尸首,为何我没有这种感觉?难道,就算做鬼,不,还算不上鬼,只能说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的魂,游魂,难道做游魂,我也卑微若此,连自己的尸首都不配留恋么?我不知道,没人,也没鬼能给我答案。

我试着向外飘去,刚到院里,就传来一声鹂妃娘娘薨了,哦,对了,是我死了,哈哈,真是可笑,皇上竟然没降我的位呢。

我接着往前漂,正好看见还没走远的甄嬛回过头,我看到了那一滴落下的眼泪,看着她,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如果我还有心的话。

身为一个初生的游魂,本该没有任何情绪的,可是,我好像有了一点不一样,也许是生前的向往成了执念,我特别想去看看紫禁城外面的世界,我飘啊,飘啊,一直飘了好久,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我竟然出不去!可恶,难道做了游魂,我还要被困在这座城里么?

我竟然生出了一丝绝望的情绪,我以为我要化作厉鬼了,可是过了好久,竟然什么也没发生。

一日一日,一年一年,我就在这四四方方的紫禁城里四处游荡,紫禁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里也不止我一个游魂,我想过去和它们打招呼,只是我发现,好像除了我,它们都没有神志,也许它们也有执念,经常呢喃一些事,久而久之,我知道了好多隐秘的事,还好我只是个游魂,不用担心我会告密。

看着这座城里送走一茬,又迎来一茬,人来人往,这座城里枉送了多少无辜和不无辜的生命,紫禁城啊紫禁城,你到底有什么魔力,世人明知这里是个吃人的地方,却还是络绎不绝的进到这里。

有些事,看的多了,也就不稀罕了,日复一日在这巴掌大的地方,我渐渐感到麻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既然人死后有灵魂,是不是也有神仙,不知道有没有一个神仙能来解救一下我。

地府呢?为何无常鬼还不来?难道我罪孽深重到了地府都不收么?

没人给我答案,只能接着日复一日的飘。

也许过了一百年,也许二百年,我不知道,谁能指望一个游魂去记住时间呢。

就在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终于等到了,我听见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当然,这座城里人来人往的,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很多声音,但我就是知道,这道声音只有我能听见,也确定,只要我说话,它也一定听得到。

我满心欢喜,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见发出这声音的人,至于危不危险,我不在乎,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再死一次么?

顺着声音的指引,我来到一个奇怪的大殿,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在皇宫生活了这么久,富丽堂皇的宫殿已经屡见不鲜,可是这种风格的宫殿真的没见过,不过这不关我事,我只在乎那声音的主人。

我真的想不到,在这里,我遇到了我的第三道光,她说叫李小鱼,名字很普通,人却一点儿也不普通,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让我见识到了,她的灵动,活泼,温柔和善良。

她神秘莫测,性格多变,好像做什么都很随意,但不论哪一面都让人忍不住亲近,我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我,可她却对素不相识的我满心怜爱,对,就是怜爱,虽然她实际上比我小的多。

时隔多年,我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光的温暖,这道光真的不一样,直面它也不刺眼,却能温暖到人的心里,我承认,我沦陷了,这一次,我要永远沐浴在这光里,我赌上了自己的一切,直至永恒。

接着,我们姐妹相称,这一次,我做姐姐,可我这个姐姐,却始终被妹妹保护着。

妹妹向我展示了一些我从没见过的手段,一切都那么令人叹为观止,久违的自卑又涌上我的心头,妹妹如九天之上的骄阳,而我是微不可察的尘埃。

我不知道有哪一点值得被妹妹看重,我这个人自卑,敏感,懦弱,胆小,坏事做的也不少,可妹妹说,她欣赏我,我无语凝噎,胸腔里似有一股火在熊熊燃起,那是希望之火。

之后,妹妹让我许愿,要弥补我的遗憾,我本不想麻烦她,可妹妹说她之所以到这儿,就是为我而来,我呀,这一次是真的被感动了,我想,哪怕要我再死一次,我也愿意换这一次与妹妹的相逢。

当我得知我还可以回到年幼的时候再活一次的时候,虽然惊叹,可我却犹豫,那样的人生还有必要再来一次么?

妹妹却打消了我的顾虑,她会陪我一起完成我的遗憾,我欣喜若狂,我想,这一次我会让母亲有一个安心的晚年,真正过一回好日子,等到报完母亲的养育之恩和爱护之情,余生,我只为妹妹而活。

可能是不知道我的哪一句话触动了妹妹,已经商量好了的方案,被妹妹彻底推翻,她说,她想要我永远陪伴,我心底窃喜,虽然不知道怎么才算永远,不过只要妹妹想,我就愿意。

接着我就知道了,原来,妹妹有个神秘的系统,嗯,是叫系统,它能让人一世一世的活着,当然,想要一直活着也行,按妹妹和系统的说法,没有必要。

然后,妹妹的系统,哦,系统有名字的,妹妹让我叫它莉莉,莉莉从自己的本体里分出了一个小系统给我,直到绑定了系统,我才知道它的伟力,简直无所不能,却又遵循着某种规则,这些都不重要,有了它,我也有资格站到妹妹身旁了,陪她一起笑看风起云涌,体会人生百态。

带着系统给的礼包物品,我重生了,回到我五岁的时候,睁开眼,我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一切好像是一场梦,抬起手,感受着手上的戒指,对了,这是我的储物戒指,戒指里的东西都在,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我回来了,回到五岁的时候,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个时间,什么都来得及,这一世,我只为自己而活,为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而活,至于安比槐,算了吧,对于现在的我,他只是一个叫做父亲的陌生人罢了,除了血缘改变不了,其余的,在我心里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也不对,他还有一点用,妹妹说这一世我还得进宫,那就先让他在县丞的位子上待着吧,等到我进宫后,找个机会撤了他的芝麻小官,做个富家翁都便宜他了,若还不老实,就让他卧病在床,可恨不能弄死他,不然母亲会伤心,哎呀,我怎么又想做坏事,歇了歇了,这可不行,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站到妹妹身边,要改要改。

哎,说到进宫,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那里太冰冷了,冷的彻骨,冷的令人麻木。

那里处处是情,却谁也得不到。

好在这一回有妹妹一起,任他刀山火海我也敢再闯一回。

咳咳,对了,想起来了,安比槐就是这一年当上的县丞,母亲为了给他攒银子,这时候眼睛快要看不见了,时间刚刚好,明目丹给母亲用了也不会太显眼,还有强身丹,趁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妾室还没来,得让母亲生个弟弟,咯咯,想是妹妹考虑到这一点了,那一枚赠送的生子丹就是为母亲准备的,嗯嗯,妹妹真好。

都来得及,我先整理一下我的东西,我看看我看看,明目丹是给母亲准备的,略过。

解毒丹,嗯,我用不到,不过到时候可以考虑给母亲留下两枚。

易孕丹,哎,这个我用的到,吃一枚,甜甜的,味道不错,哼哼,胤禛,这回我生孩子可不是为了你喽,我只为我自己。

这个是,百毒不侵丹,按说我有《水源决》是用不到它的,这功法以万水之源为基创造,解毒效果不在妹妹的木系异能之下,可按照妹妹的说法,习练之初效果不会太明显,那就吃上一枚吧,嘶,这个就不太好吃了,不过还好,只是微微一点苦味,还没有苦杏仁儿的味儿大呢,嗯嗯,真是好药,刚刚吃下就有感觉了,算了,先不管,一会儿沐浴洗一洗就好。

最后,强身丹,也是好药呀,可是对我没用,妹妹说《水源决》比什么丹药来的都强,留着给母亲,萧姨娘,还有未来的弟弟妹妹吃吧。

就剩这块功法玉鉴了,我看看,以血为引?找根绣花针,嘶,好痛啊,滴上去,血别浪费了,有了有了,有联系了,好神奇,接着是要贴在额头对吧,咦,都印到脑子里了,一共九层么?可是我看不懂哎。

唉唉唉,怎么还有声音,这老头是谁,噢噢噢,他在讲解功法,不能乱想啦,我要专心听。

就这样,未知的声音讲解功法,安陵容盘膝坐在床上,慢慢的,在她身体四周聚起了丝丝水雾,这不是一般的水气,而是水属性灵力聚拢形成的雾气,只见这些灵力形成的雾气丝丝缕缕顺着安陵容的毛孔进入体内,游走周身经脉,最后在下丹田盘踞成一个淡淡的蓝色气旋。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安陵容身周再无一丝灵力,她睁开了双目,吐出一口浊气,小小的脸上眉头紧皱,抽了抽鼻子,哎呀,这也太臭了,身上都是粘腻腻的,小腿一伸,蹬上鞋子就往外跑,搬来沐浴的木桶放在自己的房里,倒满水,脱了衣服就跳进桶里。

呼,好久没有亲力亲为的搞洗澡水了,也是,这时候安比槐还没当上县丞,家里也没什么下人,只有一个母亲救了的萧姨娘,现在也还没做父亲的妾室呢,可萧姨娘是因为感怀母亲的救命之恩才留下的,又不是她安陵容的下人,而且,萧姨娘这个人还是很好的,她可不好意思指使人家。

哎呀呀,太神奇了,算算时间,她才修炼不到两个时辰,可在她的感知里,整整听了老头讲了将近两个月的功法,一个时辰等于一个月,太厉害了,这两个月,前面三层,第一层已经学会了,第二层第三层也有头绪了,功法《水源决》,也入门了,以后按部就班修习就好,争取进宫之前踏入第一层,有生之年踏入第二层,虽然那很难,不过管它呢,练着就完了呗。

清理完身上的毒素杂质,安陵容穿好衣服,来到梳妆台前照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小的脸蛋儿,晶莹剔透,虽然还是略显消瘦,不过稚嫩的面庞已经初显仪容,不错不错。

《水源决》果然精深奥妙,妹妹说过,这《水源决》蕴含一切与水有关的特性,水的柔和还有水嫩在习练者身上尽显无疑,难怪妹妹说,有了这部功法,什么美颜丹,驻颜丹通通不需要,妹妹果然不会骗我。

好啦,功法已经入门,以后每日修炼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多练无益,是时候考虑赚钱的事了。

哎,可是我手里没有钱,罢了,前世学会了那么多香方,挑几样不太珍贵,又不常见的卖了吧,应该能换不少,那么赚钱的本钱就有了。

还要注意不能被安比槐知晓,母亲给他攒银子捐官,把眼睛都熬坏了,还不是没落下一分好,而我,自从我出生以来,他见我不是男丁,从来就没关心过我半分,我既不愿坏他性命,可也不愿送钱给他花天酒地。

呦,系统里有免费的纸笔,正好,省了我去找的功夫了,我才五岁,在这家里还不到用这些的时候,母亲那里就更没有了,去安比槐那儿就算了,卖钱的东西,还是背着他点儿吧。

我想想啊,鹅梨帐中香,记下来,这个比较珍贵,不能卖,留着进宫后放到铺子里,现在还是藏着吧,没有权势,拿出来也守不住。

还有二苏旧局,南朝遗梦,哎,好像前朝流传下来的名贵香方我都知道哎,虽然除了鹅梨帐中香之外我都没亲手制过,可是有方子在,我就有把握全都调制出来,先抄写下来,日后有材料都亲手调制出来,嗯嗯,十大名香,嘿嘿嘿,竟然都在我手里,这笔财富可不能让它溜走。

好啦,收起来,还是放在戒指里比较安心,然后,还有我自己配制出的,寒梅傲雪,杏花拜春,算一算,十几种香方,哎,不是太多,也不怎么高明,不过卖一笔钱足够了,都记下来吧,过段时间悄悄让萧姨娘拿出去慢慢卖给香料铺子。

都搞完了,看看母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