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踉跄后退一步，“薇薇…对不起…我错了…我混蛋…我就是一时糊涂…她…”他抬头，脸上全是眼泪鼻涕，语无伦次地忏悔，说什么对方主动，自己压力大，鬼迷心窍…
我冷冷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只有麻木冰凉。
等他哭天抢地的声音稍歇，才开口打断表演。“第一件事算账，你花在她身上所有钱，转账、买东西、吃饭、开房，我一分不少，全部要回来。”
陈昊愣住，脸上还挂着涕泪，呆傻看我。
我拿起他手机，解锁找到通讯录里“客户-李”的号码拨过去，按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是个带睡意和不爽的女声：“喂？这么早干什么？”
“我是陈昊的女朋友。”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他为你花的所有的钱，明细我会发给你。今天中午12点之前，原路退回来。不然，”我顿了一下，语气平铺直叙，却带着千斤重的压力，“我不介意让你老公，你家里人，还有你单位同事，都清楚知道一下，你这‘客户’到底是怎么当的。”
长长沉默。电话那头只有细微得几乎听不见的、紧张的吸气声。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那边才传来一个声音：“…知道了。你发来吧。”电话被猛地挂断。
我放下手机，目光落到陈昊身上。“现在该谈我们俩的事了。”
我没有催他，只是重新坐回对面的单人沙发，等待着他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崩溃中稍微回神。真正的谈判才开始。要钱回来，只是最简单第一步。之后，才关乎这三年时光的残局如何收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动了动，“薇薇……”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钱……我会都要回来，一分不少。我……” 我打断他，语气里没有愤怒，只有极致的疲惫和冷静：“现在说这些没意义。我们一件事一件事解决。”
我拿出自己手机，点开备忘录。“第一钱这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中午12点前，我看到所有转账退回的记录。”我抬眼看他，“第二你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认识的？到什么程度？我要听全部过程，不要有任何隐瞒。这是你最后说实话的机会。”
陈昊双手用力搓着脸。他沉默了很久。“快一年了。”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去年年底，一次行业展会上认识的。她是邻市那家代理公司的业务员。一开始就是正常业务往来，打电话聊工作后来”他深吸一口气，“后来就聊得多了点，她她说她婚姻不幸福，老公经常不在家，我那段时间工作压力也大，我们项目出问题，跟你有时候也吵架就就昏了头了。”
“见过几次面？”我问，声音平稳得像在问天气。 “十…十几次吧。”他不敢看我，“大部分都是她来这边，或者我去邻市出差的时候……见的。”
“酒店呢？都是你付钱？” “……嗯。”“除了转账，还给她买过什么实物？衣服？化妆品？”我看向电脑屏幕上的年账单。 “买过几次……衣服，包包，还有套护肤品……”他声音越来越小。
“具体牌子金额时间日期，都写下来”
“你们平时怎么联系？除了电话。”“主要就电话，微信也聊，但每次聊完我都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