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支钢笔,银色的,笔帽上有个小坑;还有个小提琴模型,木头做的,琴弦都断了一根。这俩东西看起来都挺旧的,不像秦明平时用的 —— 秦明平时用的是塑料钢笔,还总跟我们说小提琴吵。
这肯定是别人献祭的!
我从包里掏出仿制品 —— 昨天特意去文具店买的,跟那支钢笔长得差不多,就是笔帽没坑;小提琴模型是我找隔壁宿舍借的,颜色稍微浅点,但不仔细看分不出来。
我快速把真的换出来,揣进怀里。刚要关抽屉,突然瞥见桌上也放着个 “规需之弈” 的棋盘,跟老罗的那个一模一样。
棋盘上的黑棋突然动了!“咻” 一下就飞过来,缠在我手腕上,像根绳子,勒得我生疼。
“啊!” 我疼得叫出声。
小李赶紧跑进来:“咋了咋了?是不是有人来了?”
我甩着手,想把黑棋弄掉。可它缠得特别紧,还往我皮肤里钻似的,手腕上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
疼得我直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突然,我想到老罗的烟盒。我赶紧从兜里掏出那个有夹层的烟盒,往黑棋上凑。
刚碰到,黑棋 “滋啦” 一声,像被烧了似的,立马松了,掉回棋盘上,不动了。
我掀开袖子一看,手腕上留了道黑抓痕,跟淤青似的,摸起来还烫。
“这黑棋怕老罗的烟盒?” 小李瞪着眼,凑过来看我的手腕,“这抓痕看着好吓人,要不要去医务室?”
“不用,” 我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钢笔和小提琴模型,“应该是怕受害者的随身物。这俩肯定是别的受害者的,我们得收集更多受害者的旧物,这样才能对付黑棋。”
小李点头:“我那支旧钢笔,用了三年了,高考的时候还用过,算不算?”
“算!” 我赶紧说,“你回去拿过来,还有老罗剩下的烟,都带上。对了,再找个袋子,把这些旧物装起来,别弄丢了。”
我们俩分头行动。小李回宿舍拿他的旧钢笔和老罗的烟,我去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个防水袋。
很快就把东西凑齐了:小李的旧钢笔、老罗的烟和烟盒、还有从秦明那儿换来的钢笔和小提琴模型。我把这些东西都放进防水袋里,系在腰上,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至少现在,我们有对抗黑棋的办法了。
下午四点多,我和小李在宿舍整理这些旧物。小李拿着那个小提琴模型,翻来覆去地看:“你说这是谁的啊?会不会也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不定是以前的学生,或者是外面的人。这桌游肯定存在很久了。”
正说着,有人敲门。
我示意小李把防水袋藏起来,然后去开门。
门口站着个陌生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戴个银框眼镜,手里拎着个棕色的公文包,看着挺斯文的。
“你好,我叫顾砚,是个古籍收藏家,” 他递过来张名片,名片是米黄色的,上面印着 “顾砚 古籍修复与收藏”,“听说你们宿舍有‘规需之弈’的棋盘?我对这种老桌游挺感兴趣,想看看。”
古籍收藏家?
我心里犯疑。怎么这么巧,我们刚找到对付黑棋的办法,就有人找上门来?而且还专门找有棋盘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