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随便玩玩，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关门，手已经碰到门框了。
他却伸手挡住了，力道还挺大：“别这么急着拒绝啊。我知道老罗消失了，” 他眼神往宿舍里瞟了一眼，“说不定我能帮你们找他。”
我眼睛一眯。他怎么知道老罗消失了？连小王和小张都不信老罗出事了，他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问，手悄悄往腰后的防水袋摸去。
“我查过‘规需之弈’的资料，这游戏出过不少事，几十年前就有记录了，” 他笑了笑，嘴角翘得有点假，“我这儿有段录音，你听听，说不定是老罗的。”
他掏出手机，点了播放。
里面传来个声音，特别像老罗：“林野，你早该替我死。当年你不敢帮你朋友，现在也不敢帮我，你就是个懦夫。”
我脑子 “嗡” 一下，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棍。
高中那事儿一下就翻上来了。那天放学，我朋友阿杰被三个混混堵在巷子里，他们踹阿杰的肚子，还抢他的钱。我躲在墙后面，看着阿杰被打，却不敢出去。后来阿杰转学了，再也没跟我联系过。
这事儿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现在听到 “不敢帮你朋友”，心里像被刀割似的，堵得我喘不过气。
是啊，我当年没帮阿杰，现在老罗出事，我好像也没做什么… 就只会翻东西、躲黑棋。
我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你没事吧？” 顾砚扶了我一把，手指冰凉，眼神里带着点嘲讽，“看来我说对了，你心里一直有愧。”
我攥着拳头，指甲掐进手心，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突然，我摸到手腕上的黑抓痕 —— 虽然隔着袖子，但能感觉到那片皮肤的温度。又摸了摸腰后的防水袋，里面的烟盒硌着手。
一下冷静了点。
我想起老罗平时说话的样子。他有点结巴，尤其是说 “林野” 的时候，会顿一下，比如 “林… 林野，借个火”。可录音里的 “林野”，说得特别顺，一点都不顿。
还有，老罗从来不会说 “你早该替我死” 这种话。他平时挺讲义气的，上次小李被人抢家教的钱，还是老罗帮着要回来的。
这录音是伪造的！
我抬头看顾砚，眼神冷了：“你这录音是假的吧？老罗说话不这样。他说我名字的时候会结巴，而且他不会说这种话。”
顾砚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哦？是吗？可能我记错了，把别人的录音弄混了。”
他收起手机，把名片往我手里塞：“既然你不想让我看棋盘，那我就先走了。不过，你最好别太自信，这游戏比你想的要危险。”
他走了之后，我靠在门上，后背全是汗。手心被指甲掐出了印子，有点疼。
小李跑过来：“那人是谁啊？他说的录音是啥？”
我把录音的事儿跟他说了，还有我识破伪造的原因。
小李听完，攥紧了拳头：“他肯定是跟秦明一伙的！想骗你愧疚，让你自乱阵脚！”
我点了点头。顾砚肯定有问题。他伪造录音，就是想戳我的愧疚，让我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