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轻轻推开他，举起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你说这个？”
他的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瞳孔骤然收缩。
“孩子……我们的孩子呢？”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掉了。”我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在说一件与我无关的事。
“被你亲手推掉了。”
陆宇宸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对不起，念念，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该死！”
他抓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忏悔，眼泪混杂着鼻涕，狼狈不堪。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几个小时前，他还为了墨莉的一个电话，将我弃之不顾。
现在，却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你没错。”我抽出自己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只是去见你更爱的人了。”
“不！不是的！”他疯狂地摇头，“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墨莉她……她只是我的朋友，她生病了，我不能不管她！”
“是吗？”我走到沙发旁，优雅地坐下，叠起双腿，“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已经没事了。”陆宇宸膝行到我脚边，仰着头看我，眼中满是卑微的祈求，“念念，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送她到医院，安顿好就马上回来了。我满脑子都是你和孩子……”
他说到“孩子”两个字，声音哽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念念，你打我吧，骂我吧，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别不理我。”
我看着他。
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为了他，我放弃了事业，放弃了朋友，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洗手作羹汤的家庭主妇。
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和伤害。
现在，一道魔咒，就让他变回了我最初想要的模样。
多么讽刺。
“陆宇宸，”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想让我原谅你，也行。”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
“你说！只要你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伸出脚，用脚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
“从今天起，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是！”
“我的话，就是圣旨，你不能有任何质疑。”
“是！”
“我要你，像条狗一样，听我的话。”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但随即，那偏执而疯狂的爱意，战胜了一切。
他低下头，虔诚地，吻了我的脚尖。
“是，我的主人。”
3
第二天，我醒来时，陆宇宸已经做好了早餐。
丰盛得像一场国宴。
他穿着围裙，一脸讨好地看着我，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犬。
“念念，你醒了？快来尝尝，都是你爱吃的。”
我面无表情地坐下，拿起筷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墨莉。
陆宇宸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下意识地想去拿手机，但一看到我的眼神，动作立刻停住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痛苦和挣扎的神情。
一边，是白月光楚楚可怜的呼唤。
另一边，是魔咒下不可抗拒的臣服。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粥，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