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还想阻拦,小李已经利落地帮我拎起行李:“方同志,孙老爷子的意思,绵绵小姐暂时回老宅居住。” 他的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毕竟孙爷爷虽说是资本家,却在建国初期捐了大半家产支持军工,在军区的面子比方家大多了。
坐进军用吉普,我才敢松口气。原主记忆里,孙爷爷对这个唯一的孙女十分疼爱,只是三年前中风后身体大不如前,这才让方家有机可乘。想到书里他半年后会遭遇 “入室抢劫”,我的心揪紧了 —— 那绝不是意外,以孙爷爷的声望,普通小偷根本不敢动他。
孙家老宅在胡同深处,青砖灰瓦的四合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刚进门就闻到浓郁的药味,堂屋里,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正靠在藤椅上咳嗽,旁边的保姆急得直掉眼泪。
“爷爷!” 我冲过去握住他的手,指尖立刻探上他的脉象。混乱的脉象里藏着一丝诡异的滞涩,不是中风后遗症,是药物中毒!
“绵绵来了……” 孙爷爷睁开眼,浑浊的眼睛亮了些,想抬手摸我的头,却没力气,“让你受委屈了……”
“爷爷,您别说话。” 我立刻从针灸盒里取出银针,找准他手腕和太阳穴的穴位扎下去。保姆吓得尖叫:“小姐你干什么!老爷子经不起折腾啊!”
“再折腾就没命了。” 我头也不抬,快速捻转银针,“去拿半碗白醋和姜蓉来,快!”
小李刚好进门,见状立刻应声跑去厨房。我继续施针,额角渗出冷汗 —— 孙爷爷体内的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再晚几天神仙难救。还好我孙家世代行医,对付这种慢性投毒有祖传的法子。
“咳咳!” 孙爷爷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痰。保姆惊呼着去擦,我却松了口气 —— 毒素开始排出了。
“这是谁干的?” 我轻声问。
孙爷爷喘着气,眼神看向西厢房:“老周…… 他照顾我三年了……”
老周是家里的老管家,原主记忆里他忠厚老实,可书里写他在孙爷爷死后就失踪了。我正想追问,西厢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着灰布褂子的中年男人端着药碗出来,看到我手里的银针,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小姐回来了?快让开,该给老爷子喂药了。”
我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鼻尖萦绕着极淡的杏仁味 —— 那是砒霜的伪装气味。“这药我先尝尝。” 我伸手去接。
老周猛地后退,药碗差点摔了:“小姐怎么能尝药?这是给老爷子的!”
“哦?” 我挑眉,“老管家这么紧张,难道这药里有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 话音刚落,小李已经抄起门边的扁担:“孙小姐,要不要把他扣起来?”
老周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却被门槛绊倒。药碗摔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溅起,墙角的蚂蚁瞬间爬过来,又很快蜷缩成球 —— 果然有毒!
“把他绑起来送派出所。” 我冷冷道。看着被拖走的老周,我忽然意识到,孙家的悲剧,恐怕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布局了。
3 军区的相遇
处理完老周的事,我开始给孙爷爷调理身体。每天用针灸排毒,再配上药膳,老爷子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甚至能拄着拐杖散步了。这天我去军区服务社买黄芪,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