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根本没用!我爸吃了半个月,咳嗽一点没好!” 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拍着柜台,肩上的军衔是上尉。
售货员急得脸通红:“同志,这是医院开的药,怎么会没用?”
我凑过去看了眼药包,是普通的止咳药,可那年轻人描述的症状,分明是肺燥阴虚,用这药只会适得其反。“这位同志,” 我忍不住开口,“你父亲是不是晚上咳嗽得更厉害,还总觉得口干?”
年轻人回头,是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锐利如鹰。“你怎么知道?”
“我是中医。” 我解释道,“你父亲的症状是肺燥,得用川贝炖梨,再加点麦冬泡水喝,比吃这药管用。”
他皱眉打量我:“你多大年纪?懂什么中医?”
“祖传的手艺,比你的军衔年头还长。” 我不甘示弱地回视,忽然认出他 —— 司远道,军区最年轻的团长,书里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最后却成了 “我” 的丈夫。只是现在的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怀疑。
正争执间,服务社门口传来骚动,有人喊:“司团长,你父亲又咳血了!”
司远道脸色一变,转身就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药包里的川贝跟了上去。司家就在军区大院里,刚进门就听到压抑的咳嗽声,一个老人躺在床上,嘴角还带着血迹。
“让开!” 我推开围在床边的人,快速拿出银针扎在老人的膻中穴和肺俞穴。司远道想拦,却被我瞪回去:“不想让你爸死就别说话!”
银针落下,老人的咳嗽渐渐平息。我又拿出川贝,让司家保姆立刻去炖梨。“他这是长期劳累加上肺热,再拖下去会引发肺痨。” 我一边收拾银针一边说,“明天我带些草药来,连喝半个月就能好。”
司远道盯着我,眼神复杂:“你是孙家的孙绵绵?”
“是。” 我点头。
“你不是被方家赶出来了吗?” 他的话很直接,带着军人的坦诚。
我笑了:“是我自己走的,方家的小庙容不下我。” 我看向他,“司团长,我知道你看不起中医,但治病救人,不分年纪大小,也不分出身贵贱。”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敬了个军礼:“谢谢孙同志,医药费我会照付。”
离开司家时,夕阳正落在军区的红墙上。我知道,我不仅救了司老爷子,更在这个男人心里,种下了一颗不一样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将来会成为保护我家人的力量。
4 二哥的危机
孙爷爷的身体好转后,开始帮我打听亲生父母的消息。这天他拿着一张旧照片给我:“这是你爸妈,当年他们去西北搞研究,就再也没回来。”
照片上的男女穿着朴素,笑容温和。书里说他们离奇失踪,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 两个搞科研的人,怎么会突然失踪?我正盯着照片看,门外传来自行车铃声,是二哥孙景铄放学回来了。
“小妹!” 二哥兴高采烈地冲进来,手里举着一张奖状,“我数学竞赛拿第一了!”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我心里一痛。书里他下个月会在放学路上被卡车撞断腿,从此一蹶不振,最后在抑郁中离世。我抓住他的手,仔细看他的面相 —— 印堂发黑,确实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