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放着没什么营养的综艺节目，声音被调得很轻，只当背景音。
翻了会儿短视频，觉得没什么意思，便退出界面，点开了社交软件，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看着好友圈里大家分享的日常，偶尔停下来给熟悉的人点个赞。
我正窝在沙发里，手指划过沐璃歌分享的图书馆照片，还没来得及点赞，一道阴影突然覆在手机屏幕上。
顾林雅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下巴轻轻搭在我肩膀上，眼睛直直盯着屏幕里的女生，语气听着像单纯的好奇，却带着点不容错辨的追问：“哥，这女的是那个璃歌姐姐？”她的呼吸轻轻拂过我耳畔，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却没像平时那样递过来，注意力全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我指尖顿在屏幕上，余光瞥见顾林雅原本带着好奇的脸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些，眼神里多了丝说不清的复杂。
心里虽有点纳闷她怎么突然这样，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回应，语气尽量保持自然：“是沐璃歌，之前你认识的。”说完，我特意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没反应，才悄悄把手机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我低头继续滑动手机屏幕，身旁的顾林雅没再追问，只安安静静地坐着。
可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还落在我手机上，只是没了之前的专注，反而带着点飘忽。
偶尔我切换界面时，余光会瞥见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眼神也时不时飘向窗外，又很快收回来，嘴唇抿成一条淡淡的直线，显然没把注意力放在我手机的内容上，心里不知在琢磨着什么，连呼吸都比刚才轻了些。
之前每天睡前必有的牛奶，从日常里消失了。
我没特意提起，顾林雅也没解释，只是到了周末，她总会在睡前，端着一杯温牛奶过来，“哥，喝点牛奶吧”。没有多余的话，却像是达成了一种默契。
我接过牛奶时，偶尔会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比起之前天天送的规律。
有一次周末的半夜，我正在房间睡着。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我的房门被敲了三下，我依然熟睡着，顾林雅在门口轻声道，“哥，你睡了吗？”
门外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门把手才被轻轻往下压。
顾林雅推开门时，特意让门与门框保持一点距离，避免碰撞发出声音。
她走进来的第一步格外轻，脚尖先落地，再慢慢放下脚跟，生怕吵醒我。
走到离床不远的地方，她停住脚步，静静站了几秒，确定我没有被惊动的迹象，紧绷的嘴角才微微放松，显然是彻底放了心，才敢在房间里停留。
顾林雅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膝盖微微弯曲，凑近我的床头。
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眼底翻涌着浓烈的爱意，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可下一秒，她的眼神骤然冷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声音像裹了层冰：“哥哥，你藏牛奶的时候，是不是以为我没发现？”
她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语气却带着十足的掌控感：“你居然会怀疑我，真是让我伤心。不过嘛～”她拖长了语调，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你肯定没猜到，我早就在你房间安了监控，你的小动作，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