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叹了口气。
“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的力量，你的功法，在我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
我手指轻轻一用力。
“咔嚓！”
一声脆响。
那柄由万年寒铁打造，号称无坚不摧的方天画戟。
从中断成了两截。
杨戬握着半截断戟，呆呆地站在那里。
整个人都傻了。
我随手扔掉手里的半截戟尖。
然后看向宝座上，同样一脸惊骇的天帝。
“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05
天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杨戬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
那是天庭年轻一辈中的最强者，是他手中的王牌。
可现在，这张王牌，在对方面前，却像个婴儿一样无力。
连兵器都被人空手折断。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你……你究竟是谁！”
天帝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音。
大殿里的其他仙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我是环顾四周，看着这满殿的“神仙”。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
“我想先问问你们。”
“你们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成为神仙吗？”
我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成为神仙，还需要理由吗？
不就是为了长生不老，为了拥有强大的力量，为了享受至高无上的地位吗？
一个看起来像是文官之首的老神仙站了出来。
他应该是天庭的丞相一类。
他对着我，小心翼翼地拱了拱手。
“回……回上仙的话。”
“我等苦修千载，历经天劫，方得位列仙班。”
“所求者，不过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得享长生逍遥。”
他的话，代表了在场绝大多数神仙的心声。
我听完，笑了。
笑得很冷。
“长生逍遥？”
“说得好听。”
“我看你们是躲在天庭这个安乐窝里，作威作福，欺压众生吧！”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我身上散发开来。
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我再问你们！”
“天庭建立的初衷是什么？”
“神仙的职责又是什么？”
“你们有谁还记得！”
没有人回答。
他们要么低下头，要么眼神躲闪。
显然，他们早就忘了。
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是真的都忘了。”
“那我今天，就帮你们回忆一下。”
我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划。
一道巨大的水镜凭空出现。
水镜中，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那是遥远的洪荒时代。
大地上，洪水泛滥，猛兽横行。
人族在艰难困苦中挣扎求生。
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随时都可能成为妖魔的口粮。
那时候，没有天庭，也没有神仙。
只有一群心怀悲悯的强大生灵。
他们看到人族的苦难，于心不忍。
于是，他们站了出来。
有的人，斩杀恶龙，平定洪水。
有的人，驱逐猛兽，守护一方。
有的人，传授知识，教人耕种织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