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尝遍百草，为人族祛除病痛。
这些人，就是最早的“神”。
他们不求回报，不求供奉。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守护这片大地，守护这些弱小的生灵。
看着水镜中的画面。
大殿中的一些老牌神仙，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
而那些年轻的神仙，则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从未见过那样的时代。
也无法理解那种不求回报的奉献。
我指着水镜中的画面，声音变得沉重。
“看到了吗？”
“这，才是神仙！”
“守护，而不是索取！”
“奉献，而不是享受！”
“你们再看看你们自己！”
“一个个脑满肠肥，仙袍华丽！”
“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庇佑苍生，而是如何争权夺利，如何搜刮民脂民膏！”
“人间有多少疾苦，你们看过一眼吗？”
“凡人有多少祈愿，你们听过一句吗？”
“你们也配称之为‘神’？”
“你们不过是一群蛀虫！一群寄生在这三界之上的毒瘤！”
我收起水镜。
大殿中一片寂静。
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我看着宝座上的天帝。
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我是谁？”
“我是那个创立了‘神’这个概念的人。”
“我是那个制定了‘守护’这条规则的人。”
“我是那个建立了天庭，希望你们能庇佑三界的人。”
“而你们，却把我亲手建立的一切，搞得乌烟瘴气。”
“所以，我回来了。”
“回来，清理门户。”
06
我创立了“神”的概念？
制定了“守护”的规则？
建立了天庭？
这……这怎么可能！
所有神仙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因为，我刚才所做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空手断神兵。
言出法随废神位。
凭空造化，展现上古景象。
这些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天帝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
“那只是一个传说……”
“鸿蒙初开，天道化身，行走于大地之上，创立万法，制定秩序……”
“那位无上的存在，早已经回归混沌，与道同体……”
“你怎么可能是他！”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试图在说服他自己。
我笑了。
“回归混沌？”
“我只是觉得有点累，想找个地方睡一觉而已。”
“没想到一觉醒来，家里就被一群不肖子孙搞成了垃圾场。”
我一边说，一边缓步走向那九龙宝座。
两旁的仙官神将，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他们不敢阻拦。
甚至不敢与我对视。
我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变得更加古老、更加浩瀚。
仿佛我不是一个人。
而是整个宇宙，整个时空。
天帝看着我一步步逼近，脸上的血色褪尽。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那是源自生命本源的颤栗。
“站住！”
他色厉内荏地大吼一声。
“你别过来！”
“朕是天帝！是三界主宰！你敢对朕不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