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背。
我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很陌生。
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是我曾经发誓要爱护一生的人。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被欲望和野心操控的，可悲的木偶。
我吃完饭，默默地洗了碗。
然后，我走进卧室，拿出了一个行李箱。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衣服，我的书，我的电脑，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
就像是在整理一段已经死亡的过去。
林薇一直没有进来。她沉浸在自己即将成功的幻想里，没有发现，她的丈夫，正在准备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收拾完东西，我把行李箱，推进了床底。
然后，我走到客厅，坐在她身边。
我看着她的侧脸。
“在想什么？”我问。
她从幻想中回过神，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自信的笑。
“我在想，等我当上总监，我们就把这套房子卖了，去市中心买一套大平层。”
“好啊。”我说。
“到时候，再给你换辆好车。你那辆破车，早就该换了。”
“好。”
“等我们有了钱，就环游世界。”
“好。”
她说的每一个未来里，都有我。
但我们俩都心知肚明，那个未来，早已不存在了。
我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我站起身，走回了书房。
我没有再回头。
我怕我回头，会忍不住，给她一巴-掌。
88
董事会召开的前一晚，是最后的晚餐。
林薇特意去超市买了很多菜，做了一大桌子。
她开了瓶红酒。
“老公，来，我们庆祝一下。”她举起酒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庆祝什么？”我问。
“庆祝我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啊！”她笑着说，“明天，只要我成功了，我们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喝了一口酒，很涩。
“你这么有信心？”我看着她。
“当然！”她扬起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你老公我做的方案，再加上我的口才，还有王总的支持，这次总监的位置，非我莫属！”
她很自然地，把“你做的方案”，说成了“我们”。
我笑了。
这顿饭，我们吃得很安静。
她一直在说，说她对未来的规划，说她当上总监后要如何大展拳脚。
我一直在听，偶尔点点头，嗯一声。
我们像两个带着假面的演员，演着最后一场关于恩爱的戏。
吃完饭，她去洗澡。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照片里，我们笑得很甜。
那年，我刚进公司，她还是个实习生。我们一无所有，但我们有爱情。
我曾经以为，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