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替她拉开车门,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照片很清晰。
原来,我三个月的宵衣旰食,我对这个家所有的规划和努力,最后,只值一个名牌包。
我回到家,家里还是我走时的样子,只是少了一个人。
我走进书房,打开电脑。
我把那份“圣盾”方案,复制了一份。
然后,我开始修改。
我删掉了里面最核心的三个技术节点,换成了三个看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是错误的理论模型。
我又在方案的逻辑架构里,埋下了几个致命的漏洞。这些漏洞,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但只要有真正的专家在场,一问,就会立刻崩塌。
做完这一切,我把这份修改过的方案,命名为“圣盾-最终版”,放在了桌面上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我打开了那份名叫“特洛伊木马”的文档。
里面,空无一字。
我开始敲击键盘,写下我的,真正的方案。
以及,我的辞职信。
44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活得像个精神分裂的演员。
白天,在公司,我依旧是那个埋头苦干的技术骨干,对“圣盾”项目闭口不谈,只说还在完善。
晚上,回到家,我变成了林薇的“最佳辅导老师”。
她把从我电脑里偷走的那份“圣盾”方案打印了出来,每天晚上都在背。
她不懂技术,只能死记硬背。
“老公,这个‘非对称加密’是什么意思啊?”她指着方案里的一行字,皱着眉问我。
我看着她。那份方案,是我故意放出去的诱饵。
我耐心地,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给她解释了一遍。当然,是按照那个错误的理论模型来解释的。
“哦……好像懂了。”她点点头,又继续往下背。
我看着她努力的样子,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荒漠。
我在想,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我们刚结婚,她父母嫌我买的房子太小的时候?还是她第一次拿到销售冠军,发现金钱和地位比家庭的温暖更诱人的时候?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这一个月,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特洛一木马”计划中。
我为自己,准备了两份东西。
一份,是真正的“圣盾”方案。它比我给林薇的那个版本,更完善,更激进,也更具颠覆性。我为它重新设计了底层架构,加入了我最新的研究成果。这份方案,才是我真正的心血。
另一份,是一个PPT。
这个PPT,是我为林薇的董事会述职,精心准备的“礼物”。
我买了一个新的U盘,一个和林薇一模一样的款式。
我把那个致命的PPT,存了进去。
然后,我开始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手里的U盘,换掉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董事会召开的前三天,林薇病了,重感冒,发烧。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但嘴里还在念叨着方案里的数据。
我给她端水喂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很感动,拉着我的手说:“老公,谢谢你。等我当上总监,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笑了笑。
趁她睡着,我拿到了她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