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火车站,琴姐拎着个帆布包,包里装着给刚出狱父亲乔坤准备的换洗衣物 —— 一件藏青色外套、两条棉质长裤,还有几袋父亲最爱吃的芝麻糖糕。她刚结束特战队员的轮休,特意赶最早一班火车接父亲,三年没见,心里既期待又忐忑,总怕父亲在监狱里受了委屈。
检票口的队伍像长龙,琴姐随着人流慢慢往前挪,好不容易挤上绿皮火车,车厢里早已被塞得满满当当,琴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找到个空位,刚把帆布包放在座位上,准备弯腰歇口气,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斜前方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贴着个白发老太太。
那老太太头发花白得像蒙了层霜,手里紧紧攥着个碎花布包,正低头跟身边扎羊角辫的小孙子说话,声音细细软软:“乖宝,再忍忍,到了姥姥家给你煮鸡蛋吃。” 完全没注意到连帽衫男人的手,已经悄悄从袖口里滑出来,指尖泛着冷光,一点点勾着她布包里的钱包。男人的指甲缝里沾着黑泥,动作轻,钱包的一角刚露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往外拽。
周围有几个乘客注意到了,却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 —— 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假装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却没动一下;戴围巾的女人赶紧转头看向窗外,好像外面的电线杆比眼前的小偷更有意思;就连坐在老太太对面的大爷,也只是咳嗽了两声,把报纸翻得哗啦响。谁都知道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人想惹上麻烦。
琴姐的眉头瞬间拧成个疙瘩,一股正义感从心底涌上来。她可是大夏特战队员,从穿上制服那天起就发誓要守护百姓安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小偷作案?她没立刻冲上去,先悄悄扫了眼四周,发现连帽衫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一个胳膊上纹着青龙头,鳞片栩栩如生,另一个手里把玩着串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嘈杂车厢里格外刺耳。两人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显然是小偷的同伙。
“奶奶,您的布包没拉好拉链。” 琴姐故意提高声音,朝着老太太的方向喊了一声。老太太愣了愣,下意识地摸了摸布包,连帽衫男人的动作瞬间僵住,恶狠狠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直勾勾地剜向琴姐。琴姐毫不畏惧地迎上去,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刀,带着特战队员特有的威慑力,那是常年训练沉淀下来的气场,让连帽衫男人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见行迹败露,连帽衫男人非但没收手,反而加快动作,一把将老太太的钱包拽出来,转身就想往车厢后面跑。“站住!” 琴姐喝了一声,身体像离弦的箭般冲出去。她常年练格斗,动作敏捷得惊人,没等连帽衫男人跑出两步,就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膝盖顶住他的后腰,猛地往下一按 ——“砰” 的一声闷响,连帽衫男人结结实实地摔在过道上,钱包从他手里飞出去,落在老太太脚边。
“敢管老子的事?” 连帽衫男人疼得龇牙咧嘴,脸涨成猪肝色,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琴姐却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力量,像块巨石压着,骨头都快碎了。周围的乘客都看呆了,有人忍不住小声叫好,也有人担心地盯着小偷的两个同伙,手悄悄攥紧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