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两个壮硕男人立刻围上来。纹身男人从腰后掏出把折叠匕首,“唰” 地打开,匕首的寒光在昏暗车厢里闪了一下,映得他脸上的横肉更显狰狞。“小娘们,识相的就赶紧放手,不然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他说话时唾沫星子飞溅,另一个玩钥匙的男人也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鼓起来的肌肉,指关节捏得咔咔响,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琴姐丝毫没松劲,抬头看向两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光天化日偷东西,还敢持刀威胁,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她悄悄调整姿势,左脚往前挪了半步,做好应对攻击的准备。车厢里人太多,她怕打斗时伤到无辜乘客,尽量想先稳住局面。
“王法?在这火车上,哥几个的拳头就是王法!” 纹身男人说着,举着匕首朝琴姐的胳膊刺过来。琴姐眼神一凛,左手迅速抓住连帽衫男人的手腕,把他往身前一拉 —— 连帽衫男人吓得尖叫起来,纹身男人收势不及,匕首差点刺到同伙身上,吓得赶紧往后跳了一步,刀刃擦着连帽衫男人的衣角划过,留下道口子。
连帽衫男人魂都快飞了,挣扎得更厉害:“哥,救我!快救我啊!” 玩钥匙的男人见状,挥着拳头朝琴姐的后背打过来。琴姐早有防备,右脚往后一撤,身体微微一侧,躲开拳头的同时,右手松开连帽衫男人的肩膀,反手一掌劈在他的胳膊上。“啊!” 玩钥匙的男人疼得叫出声,胳膊瞬间麻了,钥匙串 “哗啦” 掉在地上,滚到老太太脚边。
就在这时,琴姐身后传来个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小琴。” 她回头一看,只见个穿洗得发白囚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头发有些凌乱,却梳得整齐,眼神明亮得像夜空里的星,正是她来接的父亲乔坤。乔坤的左脚有点跛,走路时左腿微微往里拐,那是三年前执行卧底任务时,被黑老大的人打断骨头留下的后遗症。琴姐之前只知道父亲受伤,如今亲眼看到他走路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疼得发紧。
乔坤其实早就上了火车。他出狱时,黑老大 “宋血手” 特意派人 “送” 他来车站,明着是客气,实则是监视。他按照计划独自上了这趟火车,想看看宋血手会不会真的派人测试他 —— 黑老大一直怀疑他的忠诚,总觉得他在监狱里待了三年,性子会变软,这次出狱故意安排人找茬,就是想看看他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 “冷漠无情”。刚才琴姐和小偷打斗的场面,他全看在眼里,既为女儿的勇敢骄傲,又担心女儿被黑老大的人盯上,毕竟那些人远比表面看起来更难缠。
“爸,你怎么在这儿?” 琴姐惊讶地问,下意识地松了手。连帽衫男人趁机爬起来,连钱包都忘了捡,跟着纹身男人和玩钥匙的男人往车厢后面跑,一边跑一边回头骂:“小娘们,你给老子等着,咱们没完!”
琴姐还想追,却被乔坤一把拉住:“别追了,他们跑不了。” 乔坤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快速扫过车厢四周 —— 他看到三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正不动声色地坐在过道的小马扎上,假装闭目养神,眼角却一直瞟着这边。不用想,这肯定是宋血手的人,测试已经开始了,而女儿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