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事这么多？” 李天佑瞪了她一眼，“我就这么多预算，你爱干不干！不干拉倒，我再找别人！”
“你找啊！” 沈小婉也来了脾气，“这都快过年了，谁愿意跟你回这种农村老家？也就我走投无路了才来！五百块，少一分我就走！”
两人僵持了半天，最后还是李天佑妥协了 —— 他实在没时间再找别人了，父亲的咳嗽一天比一天厉害，医生说能不能熬过这个年都难说，他必须尽快让父亲看到 “儿媳”。
“三百五，不能再多了！” 李天佑咬着牙说，“衣服只能买便宜的，饭钱我包，但不能点贵的！”
沈小婉见好就收，点了点头：“行，三百五就三百五。不过我要去镇上的商场买衣服，村里的小卖部可没有合适的。”
李天佑没辙，只能骑着电动车载着沈小婉去镇上。电动车开得不快，寒风刮在脸上，沈小婉却没那么冷了 —— 至少她不用再流浪了，至少接下来几天有地方住、有饭吃了。她偷偷打量着身前的李天佑，他的后背很宽，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卖服，袖口磨得有些起毛。原来他是个外卖员，沈小婉心里嘀咕着，倒也不像个坏人。
到了镇上的商场，沈小婉直奔女装区。她虽然落难了，但审美还在，挑了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一条黑色的加绒牛仔裤，还有一双米色的短靴，都是基础款，却很显气质。试穿的时候，李天佑站在试衣间外面，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可当沈小婉从试衣间走出来时，他却愣住了。
眼前的女孩褪去了之前的邋遢，米白色的羽绒服衬得她皮肤雪白，黑色牛仔裤勾勒出纤细的腿型，短靴让她的身高显得更匀称，头发虽然有点乱，但用皮筋扎起来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眉眼。她本来就生得好看，只是之前被狼狈的外表掩盖了而已。
李天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沈小婉，连呼吸都慢了半拍。沈小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没什么，” 李天佑猛地回过神，赶紧移开视线，耳根有点发红，“就、就觉得…… 还行吧。多少钱？”
导购员笑着走过来说：“先生，这件羽绒服是打折款，399，牛仔裤 199，短靴 299，一共 897 元。”
“什么？！” 李天佑差点跳起来，“这么贵？你抢钱呢？”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沈小婉赶紧说，“你看这羽绒服多厚实，能穿好几年，牛仔裤和靴子也是加绒的，保暖。你总不能让我穿薄衣服去你家，冻感冒了吧？”
“可这都快九百了！我预算才三百五！” 李天佑急得直跺脚，“不行，换便宜的！”
“没有更便宜的了，” 导购员一脸为难，“这都是我们这儿性价比最高的款了。”
沈小婉拉了拉李天佑的胳膊，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李天佑，你看我穿这身多合适啊，去你家也给你长脸不是？你爸看到我这样，肯定会喜欢的，也不会怀疑我们是租的。大不了…… 我以后少要点报酬，或者我帮你多干点活，行不行？”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委屈，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李天佑，李天佑一下子就没了脾气。他叹了口气，心想反正都已经花了，总不能让女孩穿得太寒酸，不然父亲那边也说不过去。他咬了咬牙，从钱包里掏出九百块钱递给导购员：“行吧，买了！”
